喝完藥,我撐著身體下床,想要去看看七月和夏元,卻被霍無災攔下了:“七月在八卦亭,你師父已經下山了。”

我震驚的抬頭看向霍無災離開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詢問,我之前好奇,詢問怎麼上那陡峰。

聽七月與我說過,後山陡峰上的八卦亭算是長樂觀的懲罰之地,她自小從未被罰,也不知道上面是什麼光景。

但要上八卦亭,不能使用任何靈力術法,只能自己一步步從陡峭的小路爬上去。

七月為何被罰?還有夏元,他怎麼會獨自下山,但霍無災明顯不想透露,我只能去找上官詢問了。

一步步拖著虛弱的身體走到大殿,謝令正在三清像下打坐,卻不見上官的身影,環顧了一番,又轉身往他的院子裡去。

敲響了院門,等待片刻後,院門突然自己開啟了,我抬步而入,只見上官坐在院子裡飲茶,準備了兩個杯子,似乎是在等人。

見我入內,抬眸看了我一眼:“坐吧。”

坐在上官對面,杯子裡的茶還冒著熱氣,我神色焦急,望向上官:“上官前輩,七月師姐犯了何事?為何罰她到八卦亭?

還有我師父,怎的丟下我一個人下山去了?”

“先喝杯茶吧。”上官面不改色,怡然自得的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輕抿一口。

我雖心急如焚,但也知道上官此舉必有深意,便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苦澀的茶香在口中散開,我的心立刻就平靜下來。

只見上官輕輕地將手中那精緻的茶杯放在桌上,動作優雅而緩慢。他微微抬起頭來,目光深邃地凝視著前方,彷彿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這七月和夏元,他們二人都是在中元節這個特殊的日子裡誕生的。

中元節乃是鬼節,陰氣極重,此日出生之人,命格大都與眾不同。

而這兩人的命格更是驚人地相似,皆被判定為孤星之命。

所謂孤星者,一生孤獨漂泊,難以尋得真心相伴之人。

如此命格,又怎能相互守候、白頭偕老呢?”說到這裡,上官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我瞪大了眼睛,先是難以置信,竟然是他們在一起的事,片刻後我又反駁:“可他們互生情愫,若是真心,可排萬難。”

“相守不如放手,有情還似無情,這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上官看著我,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

“可是……”我還想說些什麼,上官抬手製止了我。

“你現在當務之急是養好身體,旁的你不必擔心。”他站起身來,揹著手踱步,慢慢走回房間,不願意再多說。

我皺眉,咬了咬唇,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儘快恢復,找到師父問個清楚。

國慶節結束前夕,霍無災送我回到海城,並且告訴我七月以後不會再來海城了,我若有事,可以求助於他和謝令。

在這段時間裡,我心急如焚地嘗試與夏元取得聯絡。一次又一次,我的訊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但我始終沒有放棄。

終於,在某一天,我收到了夏元簡短而冷淡的回覆:“我已回到雲霧山養傷,你自己多加小心。”

然而,當我急切地詢問起有關七月的事情時,他卻像被施了噤聲咒一樣,對這個話題閉口不言,彷彿那是一個不能觸碰的禁忌。

這種沉默讓我愈發感到不安和疑惑,心中不斷猜測著各種可能。

回到學校,時間一天天過去,似乎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可是七月與夏元的事一直在我心頭擱置,我也嘗試和七月聯絡,只要一提到夏元,可她也總是保持緘默,讓我無法追問。

又是一個週末,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我實在想不通上官的話:相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