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希突然就對老道士的師兄,那位被正清院請去喝茶的道士起了興趣。

他想看看,這魔功走火入魔之後,究竟會是個什麼後果。

李言希問道:“老頭兒,你那個修煉了《六慾法》的師兄,是被哪的正清院給逮走了?”

老道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問這個作甚?”

李言希回道:“我想看看這功法走火入魔的下場怎樣,再決定要不要練它。”

老道士恍然大悟,“你小子一臉蔫了吧唧的模樣,不會是剛才偷偷練《六慾法》,結果沒能入門吧?

所以現在又想找個藉口去見我師兄,讓他來教你吧?”

李言希咳嗽了一聲,真誠道:“沒錯,就是這樣。”

老道士皺眉,他總覺得李言希的反應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奇怪。

老道士說道:“我師兄本身的實力便不低,再加上所修功法也十分強大。

暴走之後,一般正清分院的院長都打不過他。”

李言希問道:“所以他現在在懸天城,正清院的老巢裡?”

老道士說:“沒錯。而且還是在正清院修建的一所專門用來關押魔頭的大牢裡。”

“那還是算了,咱們還是先去道觀城吧。”李言希頓時沒了想法。

老道士笑道:“我這個反賊的後人都不怕正清院,你這麼怕他作甚?”

李言希猶豫了一下,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跟正清院的院長有奪徒之仇。”

老道士神色一僵,“此話當真?”

李言希笑著說道:“當然是假的,我什麼身份,正清院院長什麼實力?我倆要真有仇,他不得一巴掌給我滅了?”

老道士這才放下心來:“說的也是,老夫我竟然差點就信了。”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夜色深了,便不再交談。

兩人輪流守夜,老道士守前半夜,李言希守後半夜。

李言希並沒有在野外入睡的習慣,老道士守夜時,他便盤膝練功。

後半夜他守夜時,老道士倒是極為放心,喝了兩口酒,倒頭便睡,呼嚕聲震天。

李言希在黑夜裡默默思索。

其實這《七情六慾人為道經》也不是不能練。

從那魔頭的話裡來看,他寫出這本功法時,下南洲的道士們還沒起義。

由此看來,那魔頭存活的年代少說也要距今五百年以上。

而一位普通的[千祀]境的武人,不假死的話,也就能活大幾百年而已。

那魔頭說不定早就死了。

而且就算沒死,練這功法也不一定會出事。

大不了,不練最後一篇《完人篇》就是了。

功法不練到盡頭,肯定就沒辦法完全化成傀儡,最多隻是被人抓著把柄而已。

但李言希思來想去,還是不打算承擔這個風險。

世間的好功法有很多,也不差這一門《七情六慾人為道經》。

雖然它確實很讓李言希感興趣。

李言希捲起手中的竹筒,徹底斷絕了練這門功法的心思。

……

……

天漸漸的亮了。

李言希將老道士搖醒,簡單的煮了一鍋粥後,便開始了一天的行程。

李言希並不識路,騎著小母馬走在後面。

雖然他有地圖,但有老道士這麼個嚮導在,也便懶得翻看了。

一路上,老道士往哪走,他便跟著往哪走。

一走便是一整天。

直到天色漸暗,兩人才會再次駐營休息,待到天亮便再次趕路。

這是一段枯燥又漫長的路程,卻被李言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