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給我搜!”

這要是放在以前,祁之棟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讓他上面沒有靠山。

可今天話都說到這裡,旁邊自己帶來的人,也都看著自己。

要是一個刺史,就讓自己轉身離開,恐怕日後也不會有人再跟自己來。

見祁之棟如此決絕,連張玄齡都壓不住了,心裡也明白了,這其中一定跟秦家脫不了干係。

祁之棟不過是河東道臺,不是雲州城本地的官,直接跳過了雲州刺史,這背後要是沒有人,他根本不相信。

想著柳毅要是真的被搜出來,那他可就被動了,到時候人贓並獲,就算是刺史也救不了他。

再次攔下要搜查的官差,趕緊走到祁之棟身旁,強擠出一抹笑容。“祁大人,咱們借一步說話?”

祁之棟看著張玄泰,也想要看看,他能耍什麼花樣。

今天他來到張家,心裡有底氣也是因為九公主。

一個時辰之前,收到了九公主的密信,信上面寫著柳家公子柳毅,被張家給綁了起來,讓自己過來把人救出來。

來之前他還不相信,就算是張家再大膽,也不可能綁架柳家大少爺。

見張玄泰做賊心虛的樣子,祁之棟也明白,公主信上寫的果然不錯,張家真的有問題,跟著張玄泰來到了一邊。

“祁大人,知道您帶這麼多人來,一定是辦差。”

“前些日子,您來府上為災民募捐,當時正巧我不在府裡。”

“這次正好見到大人,藉此機會也獻上我的綿薄之力。”

說完話的張玄泰,從懷中拿出幾張銀票,塞在了祁之棟的懷裡。

見祁之棟硬的不吃,那張玄泰只能來軟的了。

看著祁大人沒有拒絕,張玄泰心裡也鬆了口氣。

“大人,這錢我剛才沒數,具體多少,等您看完了以後,再記賬本上吧。”

祁之棟看著眼前的張玄泰,一臉嫌棄的推開後者,擦了擦剛才對方碰過的衣袖。

把懷中的銀票拿了出來,看著銀票上的數額,也有些驚訝。

每張銀票都是一千兩,加起來總共一萬八千兩的銀子。

心裡也有些感慨,外面的災民還食不果腹,找這些富商借錢,暫時用來賑災,全都叫著沒有錢。

要不是張家火燒眉毛,自己要是想在這裡,拿到一萬多兩銀子,恐怕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人,這錢我也捐了,是不是讓這些官差都撤了。”

“撤?我為什麼要撤走?”

聽著祁之棟的話,張玄泰沒有聽明白,自己的錢都收了,難道還要繼續搜。

“這些錢是你賄賂本官的,這件事情我會記下來。”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幾個官差上前,把張玄泰控制了起來。

“啊!祁之棟!你給我等著,你一定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很快後院搜查的官差,從地窖裡面帶出了柳毅。

重獲新生的柳毅,激動的眼含熱淚。

還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要在地窖度過,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

“張府所有財物全部封存,府內的人全都給我帶回去審。”

祁之棟看著張家的人,一個一個被帶出去,心裡有種解氣的感覺。

秦府內的宋雲帆,還在看著手裡的地契,心裡也非常高興。

“張玄泰,張玄泰,你還真是一個大善人。”

張家再一次陰差陽錯,幫了秦家一個大忙,白白得到了十一間酒坊。

從今天開始,秦家也不再受制於柳家,完全可以放開手腳。

“管事,已經通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