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醫院是個吃人的恐怖地方,他搖晃著腦袋,掛在臉頰上的淚珠被甩飛, “不……我不想去醫院……”

oga在發情期的情緒總是很敏感, 淚腺比平時發達很多。陶然一哭就控制不了, 眼淚源源不斷地掉下來,那張漂亮的臉蛋早就哭花了。

祁予霄見狀, 撤下手,想抽張紙巾給陶然擦眼淚,誰料手剛有動作,陶然忽然變得神色慌張,急忙抓住他即將抽離的手,攥著貼回自己的臉上。

發情期的oga極度缺乏安全感, 而現在的這隻手正好可以給他提供這種安全感。

陶然很依賴地蹭了蹭祁予霄的掌心,雙眸盛滿淚水, 低聲乞求道,“我、我會自己好的,不去醫院好不好……”

祁予霄捕捉到了這個異常的細節, 注視陶然的臉:“那你想去哪?”

陶然大腦被髮情熱燒成了一灘軟泥,有些思考不起來,“去……去……”

祁予霄替他做了決定:“去我家。”

“……”

將陶然安撫好之後,祁予霄回到駕駛座,啟動車子便踩盡油門,車子揚塵離去。

但開到一半時,躺在後座的陶然發出了低弱的嗚咽聲。

體內的熱量持續積攢排不出去,最後生出了火焰,火越燒越旺,將他的發情期推向了另一階段——不再是簡單的身體發熱,此時,oga的生理渴望開始滋生冒出。

陶然的身體軟成一汪春水,隱秘之處傳來的難耐又將他的眼淚激出來。

祁予霄透過後視鏡時刻觀察陶然的狀態,見狀心中一緊,死死踩住油門。

和陶然喝醉那晚一樣,祁予霄將車停好後,便連忙將車內的陶然抱出來回到家裡。

屋內被沉如水的黑暗籠罩,幽寂壓抑。

祁予霄將陶然輕輕放在床上,順勢拍開了臥室燈的開關。

屋內光線驟然明亮,他看向床上躺著的人,彎下腰,撫了撫陶然燒成豔紅色的滾燙臉頰,“我去給你找退燒藥。”

說著,祁予霄便想轉身出去,誰知又被陶然給抓住。

轉回頭,便看到陶然驚慌的小臉,淚眼朦朧,聲音夾著濃重的哭腔,“你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走。”

祁予霄一瞬間愣了神,“……”

雖然知道陶然是在生病,但是他的黏人卻讓他覺得很異常。

像一隻被拋棄後又撿回家的,極度缺乏安全感,患有分離焦慮的委屈小貓。

祁予霄心尖泛酸,難免自責。

如果不是那天他失控地將陶然逼急了,不會促成這幾天的分離,也不會造成今晚的事情。

祁予霄眸瞳漆黑深沉,居高臨下的目光像一張大網,落到了床上的人身上,密不透風地完全籠罩住,眼神中含著無盡纏綿的思念,細細描摹他的五官。

陶然柔弱無骨地躺在床上,面色潮紅,瑩白如玉的面板又冒出細密的汗珠,胸口緩緩起伏,嘴唇紅潤得像是抹了口脂,殷紅的溼潤舌尖無意識地伸了出來,緩緩吐氣。

這副勾人的模樣和平時的陶然格外不同,彷彿是青澀的果實被注射了催熟劑,一夜之間變得熟透軟爛,身上還幽幽散發著甜膩的香味,誘人採擷。

祁予霄神色一凜,隨之眉心蹙緊,終於發現了其中的異常之處。

陶然這副樣子,不像是發燒。

倒像是中了春yao。>br />

忽然想起來,陶然一直對他隱瞞去gay吧打工的事情,如果不是今晚他恰好打電話過去,那估計會一直被他瞞著。

gay吧人多複雜,如果陶然真的是種了那種藥,而他當時沒打電話過去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大腦只是發散地想了一秒,祁予霄便瞳孔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