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述發現,亞瑟和陸言兩個人最近好像有些不對付。

雖然亞瑟一直因為打不過陸言而將他視為對手,但事實上,陸言從未把亞瑟這個毛頭小子放在眼裡。

和溫和的外表相反,陸言骨子裡其實是個十分驕傲的人。

可是現在的情況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了。

閻述看向訓練場館中央正在交手的兩個人。

亞瑟的表現不必多說,面對陸言,他自然會拼盡全力。

和以往較為散漫的態度不同,陸言竟然也認真起來,他一拳打在亞瑟腹部,哪怕身上穿著護具,亞瑟的臉色也還是在一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而後的每一次交手,幾乎都是陸言單方面的碾壓。

站在一旁觀戰的安德烈眼神一暗。

他在努力回想,亞瑟是什麼時候招惹到陸言的?

“再不喊停,亞瑟恐怕要躺在床上休息好幾天了。”閻述瞥了一眼看懵了的老師,冷聲提醒道。

“啊啊,對!”老師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叫停:“可以了可以了!”

陸言這才停下手。

亞瑟的身子搖搖晃晃的,連站都站不穩。

安德烈一手抱住亞瑟的腰,一手將亞瑟的手拉到自己脖子後方,以此來撐住他。

亞瑟緊盯著陸言,皺著眉忍痛說了句:“真夠狠的。”

陸言:“既然痛,那就少做一些捱打的事吧。”

“呵……”亞瑟想笑,但疼痛讓他笑不出來。

“可那樣不就少了很多樂趣。”亞瑟說:“所以我拒絕。”

“無所謂。”陸言面無表情地看向他:“我不介意多打你幾次。”

所以亞瑟到底做了什麼呢?

安德烈的目光在二人中間不斷來回。

“你們兩個嘰裡咕嚕的說什麼呢?”老師有些生氣:“這兒是訓練館,現在是在訓練,不是讓你們打架鬥毆。”

“陸言!”老師面向他,指責道:“你一向很有分寸,今天是受什麼刺激了,為什麼出手這麼重?”

“你和亞瑟雖然都是S級哨兵,可他畢竟是一年級新生,接受的訓練課程本來就比你少,你更應該讓著他才對。”

“哼!”亞瑟有些不服氣,一年級怎麼了?誰需要陸言讓著自己了?

早在進入學院前,他在家裡就已經和安德烈接受了長達數年的系統訓練了好嗎?

“哼什麼哼?”老師說完陸言,又轉過身開始說教起亞瑟來。

“還有你啊亞瑟,你以為這件事你沒錯嗎?以我對陸言的瞭解,他絕對不會是主動挑事的人,所以我看啊,肯定是你私底下做了什麼壞事,刺激到了他。”

“我做壞事?”亞瑟的情緒激動起來,“我刺激他?”

“明明是因為……”

注意到一旁的閻述,及時反應過來的亞瑟連忙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謝鳶”二字嚥了回去。

“老師你說得沒錯,都是我的錯。”

閻述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他能惹怒陸言,倒也是一種本事。

閻述趁機開口:“陸言,你還有力氣嗎?”

“我們兩個來一場。”

不得不說,有了脾氣的陸言對付起來要比平時更加難纏,但也因此,打起來也要更加暢快。

他們打得有來有回,安德烈看得很認真,亞瑟則有些心不在焉。

“有什麼好看的,反正他們兩個每次都是不分上下。”

“可以觀察學習。”安德烈說。

亞瑟撇了撇嘴:“你慢慢看吧,我要去衝個澡。”

亞瑟說著,脫掉了身上的護具,衣服被汗水浸透,緊緊貼在他的身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