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眠的動作非常迅速。

兩人在樹下談天說地,喝了不少酒。

秦恩被灌的暈暈乎乎,還沒反應過來,手上突然出現了象徵千月宮宮主的令牌。

比武臺周圍的人群都目光灼灼地觀察著這位新上任的宮主——前任聖子千彥!

秦恩暈乎乎的腦子忽然清醒了不少!

他是說有意回來,為千月宮做點事,但不是成為宮主啊!!

他明明千杯不醉,這酒再好,也不至於醉成這樣吧?

月大哥是不是在坑他!!?

秦恩狐疑地看向月眠。

月眠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嚥下藏在舌頭下的小藥丸,然後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眼看要倒下去,秦恩連忙扶住月眠。

月眠苦笑:

“彥兒,別怪大哥太急,大哥實在有心無力,大哥早就知道你回來了,等這一天等了許久了。”

秦恩縱有萬般疑問,也不好去追問搖搖欲墜的月眠。

只能安慰月眠幾句。

罷了。

與司家的十年之期也快到頭了,他本就打算回來的。

今天發生的事簡直讓眾人直呼精彩。

先是千星沉認祖歸宗,對方還是空桑離,後是失蹤已久的千彥回到千月宮成為了宮主!

甚至有人陰謀論,是不是月眠不想把千月宮交到千星沉手上,才傳位於千彥?

秦恩把月眠送回房間休息,轉身就看見腰間別著酒壺的空桑離斜倚在樹下,似笑非笑:

“秦恩,不對,千彥,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秦恩面上不動神色,靜靜看著空桑離:

“我們好像並不熟。”

“不熟嗎~還真是令人傷心呢。”

空桑離微笑著繞著秦恩走了幾圈,在他面前停下後忽然拍出一掌!

秦恩迅速伸出右手同樣拍過去。

兩掌對峙,只見秦恩退了一步,而空桑離原地未動!

空桑離利落地甩袖,雙手背在身後,笑眯眯道:

“千彥,幾十年前我接了你一掌,不敵你,如今,你接不住我一掌了。

你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但現在看來,你這獨木橋過得不怎麼樣啊。”

“我在司允澈身邊這麼多年,你從未出現過,可偏偏今日——”

“沒錯!”

空桑離突然上前,扯住秦恩衣領子,逼他與自己對視。

那雙素來毫無波瀾的眸子劃過一絲不甘心!

“我就是要等你恢復千彥身份的那一天!我就是要讓世人看看,曾經的天才千彥,不過如此!!

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明日敢不敢和我上臺比一場,不關乎武學大會的私人比試!”

秦恩別過頭,神色冷淡:

“如今我不是你的對手,不用比試了。”

“千!彥!!”

空桑離氣急敗壞,鬆開扯著領子的手。

寒光一閃,冰冷的劍橫在了秦恩的脖子旁,劃出一道血痕!

秦恩毫無動容。

過了許久。

也不見繼續深一步。

空桑離收劍入鞘,冷笑一聲:“由不得你願不願意!”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不遠處。

從牆邊探出頭的紅衣少年縮回了頭,看了眼身邊雙手抱胸的藍衣少年:

“你真是千星沉?”

阮楓壓低聲音:“如假包換。”

司允澈:“……”

他心心念唸的光輝偉岸的劍道天才,居然也會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