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楓讓人把被砸昏過去的餘祁眠搬到偏院,仔細檢查一番。

腦袋被酒壺砸了,輕微震盪,好在沒有內出血。

腳腕扭傷有點嚴重,身上多處擦傷。

阮楓隨意處理了下傷口,看著睡夢中眉頭微撇的少年,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心主神明,熬夜和憂思會擾亂心神,導致心神不寧,難以入睡或者睡眠質量差,易做夢。

剛才她檢查了一番。

那酒壺中的酒,放了適量的安眠入睡的藥,本意應該是讓餘祁眠好好睡一覺。

但估計對方沒想到。

餘祁眠好好的覺不睡,跑到別人屋頂上等人!

阮楓點了一支安神香,轉身回去睡覺。

……

“小二,怎麼了?怎麼感覺你有心事的樣子?”

“沒什麼,大哥。對了,靈國有些官員好煩啊,貪贓枉法又找不到證據把他們伏誅。”

“你啊你,怎麼比大哥還死板?非常之事用非常之法,不用固守成規,不是所有事情都要講究證據行事。”

“啊?”

“我們可以暗中殺他,不一定是派人暗殺,也可以借對方敵人之手殺人……總之,小二還有的學呢。”

“……其實吧,我不太想當這太子,只要想到這位置所代表的責任,總覺得自己做不好。”

“悄悄告訴你,大哥被冊封陳國太子時,一晚上都睡不著……不說這個了,小二有其他愛好嗎?”

“呃呃,偶爾寫點話本。”

“哇塞,什麼時候給大哥看看?”

“不行!反正,就是,嗯,等以後再說吧,萬一你說我寫的不好怎麼辦?我心靈可是很脆弱的!”

“哈哈哈,怎麼會呢?”

“不行就是不行!”

“好好好,不看了不看了,等以後你臉皮厚些了,再給大哥看看。”

“唔,呃呃,以後再說吧。”

“……”

明媚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床上。

少年睫羽輕顫,緩緩睜開雙眼,臉上還帶著幾分朦朧。

餘祁眠回憶了下昨晚發生的事,頓時臉黑了!

丟臉丟到人家門口……算了,只要他覺得沒發生過,那就是沒發生過!

“殿下~”

一道哀怨婉轉的聲音忽然響起。

餘祁眠嚇得一個激靈,還沒反應過來,星榆就撲到床邊,嚶嚶嚶道:

“殿下,您可真是嚇死屬下了~”

誰家太子閒的沒事幹去外面爬屋頂啊!

難不成外面的星空比宮裡的星空好看?

餘祁眠揉了揉太陽穴:“你怎麼……對了,阮楓呢?”

星榆愣了愣:“阮公子?阮公子遠在盛國呢。”

餘祁眠很快反應過來,阮楓肯定不會暴露行蹤,於是“哦”了聲沒再詢問,而是關注另一件事——

哪個鱉孫子動了他的酒壺?

餘祁眠雄赳赳氣昂昂地回宮算賬。

一進入大殿,正在看書的少女就看過來,見他還活著,鬆了口氣,面上卻挑眉一笑:

“看來你要坐著轆車一段時間了,師兄你還挺命大。”

餘祁眠咬牙切齒:

“畢竟禍害遺千年呢。元染,你不去盛京學宮讀書了?”

元染攤了攤手:

“我從學宮退學了,老頭子快死了,我得去爭奪一下這家業,順帶路過靈國,來看看你而已。”

餘祁眠:“你以前不是不在乎元家家業?”

元染輕“嘖”道:

“打著為我好的名義,把我送去盛京學宮,遠離元家。這做法還真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