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皇城的萬千燭火慢慢被點亮,其中就有一盞在為賀清歡照亮暗沉的房間。

她倚靠在床榻上,輕撫著自己隆起的肚子,慈愛情感幾乎要滿溢位來。

“寶寶,你們的父親已經走了半月,不知他路上累不累,但是他一定每天都在想念我們,你們倆是不是也像媽媽一樣,在想他,在擔心他。”

肚子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聽到她的傾訴,但是房頂上那個冷若冰霜的男人卻聽到了,他何嘗不是也在牽掛著自己的主子。墨竹在這麼寒冷的天也要守著房間裡的女人,就是為了能讓在遠方的主子安心。

可在他沉思之時,突然耳邊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他立刻警惕起來,眼中盡顯凌厲的殺意。

轉瞬之間,偌大的院子來了一眾的蒙面人,露出一雙殺氣騰騰的眼睛,只有為首的那個人神色含著淫邪之意,墨竹見此情況吹響哨子,示意潛伏在院子周圍的手下,也驚動了那些不請自來的人。

他們順著哨聲看去,只見屋頂上一個手握長劍的錦衣男子一個跳躍來到那女人的門口。

墨竹怒道:“你們是何人?”

為首的男人見他孤身守在門口,輕蔑地笑著:“別妨礙老子玩女人。”

說罷,他和同夥一起殺向墨竹。頃刻間,鐵器的碰撞聲驚動了清雅居的所有人,齊言昱最先跑過來,只見墨竹手握長劍與那些人廝殺,招招致命。

此時齊君昱提起內力,從黑衣人上方飛身來到了他家小姐的門口,慌忙的推門進去,便見到賀清歡蹲在床榻的角落瑟瑟發抖,雙手護著自己隆起的肚子,一臉恐懼。

見到來人,她一下就哭了起來:“君昱,嚇死我了,外面發生什麼事?我聽到了打殺的聲音。”

齊君昱急忙跑到小姐的面前 ,心疼的想把她抱在懷裡,思忖了一瞬,他還是把不自覺伸出的雙手收了回來,柔聲安慰道:“沒事的小姐,別怕。”

外面的墨竹一人已經解決掉了一半的歹徒,為首的那人此時面色鐵青,他沒想到這個女子身邊竟然有如此高手,而且剛才飛身進房間的那個人武功更是深不可測。

他遲疑了片刻,向天上放了一支訊號箭,可是還沒等到他的同夥,墨竹的手下卻從天而降,幾下就把他的人殺的所剩無幾。

他此時後悔不已,本以為就是一個簡單的女子好對付,帶的都是閣裡最底層的殺手,怪自己太輕敵了,他大喊一聲:“撤。”

剩下的幾個黑衣人跟著他落荒而逃,墨竹因為擔心賀清歡的安危,派手下去追,自己則慌忙的來到了房間裡。

見裡面的人沒事,他緊鎖的眉頭舒展開,懸著的心也落了地。

“姑娘,您可安好?”

見滿身是血的他走進來,女人驚呼:“墨竹,怎麼在這?你沒和雲景離開?”

墨竹恭敬的點點頭:“主子讓屬下留在這裡保護姑娘。”

賀清歡聞言,憂從心起,驚魂未定的她臉上又浮起了濃濃的憂色,雲景竟然把自己的暗衛首領留下保護自己。那他自己如果遇到危險該怎麼辦!

正在她沉思時,扶桑和歡顏一前一後的跑進來,小丫鬟看到躺在院子裡渾身是血的那些黑衣人,嚇得瑟瑟發抖,還是強忍著恐懼來到了自家小姐身邊。

“小姐,您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扶桑也慌忙的上前,此時顧不上男女有別了,直接拉起賀清歡的手腕診起脈來。

片刻後,他深深的撥出一口氣:“還好,姑娘和小主子們都沒事。”

聽到他的話,房間裡的幾人都放心下來。此時齊言昱緩緩開口。

“那些到底是什麼人?看情形是衝著小姐來的,不知他們有何目的。”

墨竹打量著說話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