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春天悄悄的臨近,皇宮裡也傳出了一個震驚八方的訊息。茶樓裡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傳出了幾個男人的聲音。

“你們聽說了嗎?後宮有女子懷上皇嗣了。咱們的淵皇在位這麼久,一直勤政愛民,也不貪圖女色,終於後繼有人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那女子是皇上外出時寵幸的,前些時日才接回宮裡,肚子都很大了,就是帶著面紗,都沒看過她的面容。”

就這樣,皇帝有子嗣的訊息如同一道驚雷在皇城中炸開。那些朝中的言官暫時放棄了給皇上選秀的念頭,可還會偶爾提上幾次讓皇上充盈後宮的想法,都被時淵擋了回去。

雕樑畫棟的壯麗皇宮裡,有一座清雅別緻的宮殿,裡面的女子輕撫著自己鼓起的肚子。此時她的神色逐漸震驚,臉上幸福的喜悅滿溢而出。

“歡顏,你摸摸,他們在動呢。”

剛清醒半月的歡顏此時臉色慘白,賀清歡知道她醒來時,就讓時淵派人把她接到了宮裡親自照顧,也互相陪伴。

她斜靠在床榻上,有氣無力的摸著小姐的肚子,那兩個胎兒似乎感應到了她一樣,肚皮忽然鼓了幾下,歡顏頓時驚喜的笑了起來。

“小姐,我感受到了。他們在踢我。”

賀清歡也高興點點頭:“是啊,看來他們也非常喜歡你這個姐姐呢,在和你打招呼呢。”

眼看著歡顏疲憊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賀清歡把她輕輕的放躺下,又蓋好了被子,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自從來到皇宮,還是之前的春花和秋月兩個宮女貼身照顧她,只不過這次住的宮殿離皇上的寢宮比較近。時淵每晚都會來這裡待上半個時辰,有時一起吃飯,有時聊聊天。

這晚,他又如期的來到合心殿,賀清歡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憂慮。

“時淵,怎麼了?”

緊皺眉頭的男人緩緩開口:“我昨日召了一個妃子侍寢,可還是......”

他身為皇帝,深知子嗣的重要性,如果沒有皇位繼承人,這天勤朝怕是會動盪不安。可自己這難以言說的情況,即便吃了助興的藥物還是對那些女人有著深深的厭惡。

賀清歡此時也沒有調侃的心思,只能充當起心理醫生來,認真且嚴肅的說道:“你這還是心理問題,不然,你吃些情藥,然後把自己的眼睛蒙上,看不見是不是會好一些,人在黑暗的時候,感官會更敏感一些。”

男人聞言怔愣了片刻,似乎在鄭重的考慮:“蒙上眼睛?似乎可以試試。”

兩個人此時安靜下來,都在想著自己的事情,賀清歡看著搖曳的燭火,心中的想念又被無限放大。

“時淵,你可知雲景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好想他。”

聽到自己心愛的女子說想別的男人,他心中酸澀悶痛,似有無盡的妒意席捲而來,可此時卻只能壓制住這種情感。

“跟他去的護衛傳信,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大概十日就能回到皇城。”

本來被憂傷感籠罩的女人似乎見到了光亮一樣,瞬間激動起來。

“真的嗎?太好了。”

她整個人都透出喜悅,全然不在意站在一旁男人憂傷的神情。

時淵喃喃自語:“你就那麼愛他嗎?”

如果自己不是一個好皇帝,是不是孤就可以把他殺了,那時,你的心中就會漸漸有了我吧!

此後,賀清歡每天除了陪著歡顏,就是沉浸在等雲景回來的喜悅裡面。他一走三個多月,帶走了自己多少思念。

終於盼到了第十天,雲景還是沒有回來,賀清歡失望極了,好在歡顏的身體好轉了一些,看著她已經可以下地走幾步,也算是有了些寬慰。

此時,宮女春花端著一個托盤緩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