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大理寺地牢中,一位玄色錦衣的男子帶著陣陣殺氣看向綁在木樁上的男人,他手中把玩著一把鋒利的短刀,頃刻間,就刺中了那個男人的心臟。

誰能把這個狠戾的男人與清雅居中看著孩子柔情似水的那個男人聯想到一起!

但他們確實是一個人,雲景!

他平靜的擦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表情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好像剛才殺人的不是他一樣。

這時,墨竹閃身來到了他身邊,恭敬地對他耳語著。

“主子,江南那邊來了訊息,在追月山的深處找到了一處隱秘的地方,但那裡地勢複雜,想進去似乎需要些時日。”

男人聞言,低沉著嗓音開口:“儘快!必要的時候你親自跑一趟,看一下是否真的萬無一失。”

墨竹抱拳行禮:“是。”

雲景這一番籌謀,可想而知,他是想帶著自己心愛的人離開這裡,離開皇帝。

然而這一切賀清歡毫無所知,她待在皇宮已經無聊的要長草了。

這日,她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囚徒般的日子,走出房間大喊一聲:“春花秋月,你們在哪?”

在廂房給姑娘疊衣衫的兩位宮女心一驚,姑娘何時這麼大聲喊過自己,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慌忙的跑了過去。

只見身著一身粉裙的女子面若天仙般的站在門口,美麗的雙眸帶著一絲怒意。

春花焦急的問道:“姑娘,可是有何事?”

賀清歡伸出纖細的手指,指向合心殿門口的方向,慍怒著說道:“你們去找皇上,告訴他,如果今日不讓我出合心殿逛皇宮花園,我以後就罷工了。”

兩個宮女疑惑的相互看了一眼,似乎誰也沒聽懂“罷工”的意思,但也連忙的答道:“姑娘您息怒,奴婢這就去找福祿公公稟報。”

秋月說完就疾步的走出了殿門,朝著御書房的方向快步而行。

然而在御書房的皇帝正在發著龍庭之怒。只見幾本奏摺騰空飛起,驟然的砸在了跪在地中央的大臣身上。

“趙如海,你身為兵部尚書,難道不知道軍餉對邊關戰事的重要嗎?”

“玄將軍來信,此時還沒有收到軍餉,再過一月,我天勤朝的將士沒死在戰場,就怕是餓死自己的國土上了,到時,你也跟著去九泉之下給他們賠罪吧!”

帝王之怒,震懾力可想而知,把下方的大臣嚇得瑟瑟發抖,話都說不利索。

“皇上息怒,臣對下屬監管不嚴,臣有罪,求皇上開恩,給微臣一個彌補的機會吧,臣讓犬子趙千尋親自去一趟,定用最快的速度把軍餉送到邊關將士們手中。”

此時,時淵看向一旁的雲景,冷聲說道:“雲寺卿,那個貪汙軍餉的罪犯怎麼說?”

雲景頷首:“回皇上,那人已經交代事情的始末,確實與趙大人沒有牽扯,在剛剛,已將罪魁禍首伏法。”

皇上對跪著的大臣又是一聲冷哼:“哼~趙如海,監管部下不嚴,以至於保家衛國的將士們每日因吃穿憂心,孤罰你奉祿三年,再親自寫封致歉書信讓你兒子帶到邊關。”

只見那個臣子連忙叩首:“謝皇上開恩。”

就在這時,秋月探頭探腦的在門口往裡面張望,福祿公公見此急忙迎了過去。

他知道如果不是合心殿的那位小祖宗有事,這個小宮女定不會貿然的來到御書房。

“可是姑娘有什麼事?”

秋月小聲回道:“姑娘要去皇家花園,說什麼如果此時不讓她去,從此就罷工。”

福祿也是似懂非懂,輕聲說道:“你先在這裡等一下嗎,我去稟報皇上。”

雲景見那個太監如此著急見一個宮女,在心中暗暗思忖。

“那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