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琪聽見自己的親哥哥季思寒毫不留情地罵她“真沒腦子”,又回想起剛才自己生死一線的恐懼,委屈如潮水般洶湧而來,她終於忍不住,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而下。

她無助地蜷縮在被窩裡,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每一次抽泣都像是在訴說著無盡的恐懼與委屈。

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淚水模糊了視線,只留下一片模糊的光影。

病房內的空氣彷彿凝固,只有她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在迴盪,讓人心生憐惜。

季思琪突然坐直了身子,淚痕未乾,眼神中卻閃爍著堅決。

“哥,我去找許淮安問清楚,他為什麼要害你。”

她聲音雖小,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季思寒眉頭微皺,神色依舊冷淡,他輕輕搖頭,“你在這休息吧,我去。”

話音未落,病房門被輕輕推開,封清凝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一臉焦急,“我也要去,思寒,這件事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三人一站兩坐,形成了一幅緊張而堅決的畫面,彷彿即將踏入一場未知的戰鬥。

季思寒與封清凝並肩走出病房,夜色下的醫院走廊顯得格外寂靜,只有他們輕微的腳步聲迴響。

季思琪悄悄跟在後方,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生怕被發現。

她緊貼著牆壁,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心跳如鼓,眼中閃爍著決絕與不安。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為她瘦弱的身影增添了幾分孤獨與堅定。

她緊緊咬住下唇,雙手握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心中默唸:“我一定要知道真相。”

季思寒與封清凝穿過夜色,步入了許家寬敞的庭院。

許淮安的父親許世昌早已在客廳等候,一見季思寒,臉上便堆滿了恭敬的笑容,親自迎上前來。

“季少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啊。”

他語氣溫和,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敬畏。

季思寒面色清冷,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封清凝緊隨其後,目光銳利地掃視四周,彷彿在尋找著什麼線索。

客廳內燈光柔和,牆上掛著古樸的字畫,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茶香,卻難以掩蓋即將到來的風暴氣息。

季思寒的目光如冰刃般銳利,他輕輕啟唇,語氣中不帶一絲溫度:“許淮安呢?”

許世昌的笑容僵了僵,隨即又堆上滿臉褶子的笑意:“淮安啊,他早休息了”。

“有什麼事和我說也一樣,我一定能代為轉達。”

季思寒不為所動,他的眼神彷彿能穿透一切虛偽,直抵人心最陰暗的角落:“讓他過來。”

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客廳內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連空氣都似乎凝固。

許世昌的臉色變得難看,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吩咐傭人去叫許淮安。

此時,客廳內燈光似乎也變得黯淡了幾分,映照出季思寒那張冷若寒霜的臉,讓人心生寒意。

許淮安匆匆步入客廳,睡衣略顯凌亂,眼中帶著幾分睡意的朦朧。

一見季思寒,他神色微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季總,你怎麼來了?”

季思寒站在客廳中央,身形挺拔如松,神色冷淡如冬日寒冰:“許淮安,你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許家?”他的目光如利劍般刺向許淮安,空氣中彷彿有火花四濺。

許淮安臉色一白,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目光閃爍不定,客廳內的燈光在他的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更添了幾分詭異的氛圍。

封清凝突然從手提包中取出一小袋密封好的麵粉,動作利落地扔在了光亮可鑑的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