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瑤的理智終究大於了自殺,她不甘心,這麼多年的情感與付出,怎能就此化為泡影?

她猛地睜開眼,窗外是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燈火在遠處閃爍,像是她心中殘存的希望。

她緊咬牙關,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帶來一絲絲痛楚,卻也讓她更加清醒。

淚水已經風乾,只留下一道道淚痕,在夜風中顯得格外刺眼。

她緩緩站起身,背影在月光下拉長,顯得格外堅韌,彷彿是一朵在風雨中搖曳卻堅決不凋零的花。

雲初瑤緩緩踱步至書桌旁,月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一本舊日記上。

她輕輕翻開,一頁頁泛黃的紙張記錄著與季思寒的點點滴滴,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她的深情與期盼。

她的指尖輕輕滑過那些文字,心中五味雜陳。

突然,一滴淚珠悄然落下,浸溼了紙頁,也彷彿是她對這段感情最後的祭奠。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將日記本緊緊抱在胸前,彷彿這樣就能擁住那段逝去的時光,擁住那個她深愛過,卻從未愛過她的季思寒。

雲初瑤緊閉的雙眸中,淚水再次洶湧而出,她低聲呢喃,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帶著無盡的哀傷:“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明明就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們就可以擁有未來……為什麼呢?”

她的聲音顫抖著,彷彿被風中的落葉輕輕拍打,每一聲都敲打著夜的寂靜,也敲打著她那顆破碎的心。

月光下,她的身影微微搖晃,如同秋日裡最後一片枯葉,掛在枝頭,搖搖欲墜,卻仍倔強地不願落下。

雲初瑤擦乾眼淚,披上外套,走出了房間。

夜色如墨,她踏著月色,打車去了季家。

季家大門在夜色中顯得莊嚴而冷漠,她深吸一口氣,伸手輕輕叩響銅環。

門緩緩開啟,一位老管家出現在眼前,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

雲初瑤強忍住心中的波瀾,輕聲說:“我是雲初瑤,來找季伯父。”

老管家聞言,微微點頭,側身讓她進入。

庭院深深,燈火闌珊,雲初瑤穿過曲折的迴廊,每一步都踏在記憶的碎片上,心中五味雜陳,卻也更加堅定了此行的目的。

雲初瑤踏入書房,室內燈光昏黃而溫暖,季明輝正端坐在書桌後,面容嚴肅。

她輕聲開口:“伯父,思寒要和我解除聯姻,您能勸勸他嗎?”

季明輝聞言,眉頭緊鎖,手中的茶杯重重擱在桌上,茶水微微濺出,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目光如炬,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初瑤,思寒已經答應了我,會和你聯姻,這件事不會有變!你放心,我會去找他好好談談。”

說完,他站起身,揹著手在書房內來回踱步,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堅定,彷彿是在為即將到來的談判做著無聲的準備。

季明輝拿起書桌上的座機,手指快速撥通了一串號碼。

電話那頭,季思寒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響起。

季明輝臉色一沉,語氣卻保持著沉穩:“思寒,你現在立刻回一趟季家,我有事要和你說。”

電話那頭,季思寒的神色冷漠,月光透過他房間的窗戶,照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他微微皺眉,沉默片刻後,終是冷冷地吐出一個字:“好。”

隨即,他結束通話了電話,轉身望向窗外深沉的夜色,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彷彿是對即將到來的對峙既不屑又無奈。

:()唯凝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