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條大河,我跟麻桿進到河裡,洗淨了身上的血汙,我們要是就這樣回去,非把霞姐嚇死不可。

冰涼的河水讓我的殺氣也漸漸消退。

霞姐在旅館裡焦急的等待著,看到我跟麻桿終於回來了,哭著衝上去,一把抱住了麻桿。

“我又不是去送死的,你哭哭啼啼的幹嘛呢!”

霞姐帶著哭腔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們。

我跟麻桿相視一笑,有個女人惦記也挺好的。

“從今以後,那些人再不會出現了。”我告訴霞姐。

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也沒有多問。

我聞著自己身上似乎還有血腥的味道,我連忙去到浴室好好泡了個澡,本來清澈的水一會就全部成了黑色。

我感到身體從未有過的輕快,可能是身體進化,排出了體內所有的雜質吧。

我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的殺戮,又想到那些關押的孩子,他們的明天在哪裡呢?

我剛躺下不久,隔壁就傳來了霞姐那熟悉無比的聲音,麻桿那傢伙,剛乾完這麼大的事,回來還有閒心給霞姐補作業,真他娘是個人才。

這次把這批玉器賣了出去,除開給胡胖子的佣金,我們仨每人分了五百多萬,剛好夠沐芸半年的住院費用。

先前我一心只想找藥,眼下,搞錢對我來說同樣也很重要。

對於錢不感興趣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沒缺過錢,另一種是沒見過錢,我現在就極度缺錢,每個月八十萬的住院費用如果不靠盜墓我想不到我還能怎麼去掙到。

休整了幾天,我打算把墓裡剩下的東西再取出來變現,先前運了幾趟,也只是一部分,墓裡還留了不少。

我們三人開著那輛小貨車又來到了山腳下,霞姐還是留在上面接應,我跟麻桿下去取貨。

這次我們的目標是把主墓室一掃而光,麻桿負責搬運,我負責打包裝箱,突然就聽到麻桿一聲驚呼。

“你小子又他媽見到鬼了啊!”

“楊風,你快過來看看。”麻桿連忙招呼我過去。

原來是他在挪開靠牆的一座屏風後,發現屏風後面的牆壁上有一個漆黑的洞口,長寬大約五十公分左右。

我連忙過去檢視起來,這個黑洞似乎通向另一處空間。

先前我曾懷疑過這就是一座疑冢,眼下又發現這麼一個暗道,我打算進去一探究竟,也許會有什麼新的發現。

這個洞的大小透過一個人完全不成問題,我爬進洞裡,匍匐著前進,麻桿跟在我後面也鑽了進來。

大概爬行了一二十米的距離,果然另有一個空間,看樣子也是一個墓室。

只是這個墓室空間相較之下就小了很多,正中間放著一具木質彩繪的棺材,四周地面上放了些陪葬品,大多都是些不值錢的陶製品。

順著墓室也有一條墓道通向外面,墓道的盡頭,是封堵的巨石,我前前後後走了一遍,四處看了個仔細,這座墓明顯寒酸了許多,就只有一個小小的墓室,陪葬品也沒啥看的過眼的東西。

一時之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麼趙陀墓會跟這麼個簡陋寒酸的墓室相連呢!

我用力掀起了棺材板,裡面有一具蜷縮的屍骨,身上還有未完全腐化的絲織品,骷髏頭骨上的頭髮也還儲存完好。

我觀察了一下頭骨,確定這棺材裡躺的是一個女人的屍骸。

突然,棺材內壁上有些鮮紅色,像是文字的符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仔細看了起來,原來這些確實是文字,只是筆畫潦草有些難以辨認。

我仔仔細細的逐字辨認著,待我看完,終於鬧明白了。

原來躺在棺材裡的女人,生前是趙佗的一位妃子,她是在活著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