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麻桿跑在最前面,爬上地面,麻桿呼呼的喘著氣,很快,酒鬼劉也從地道里爬了出來,他本來身上有傷,沒想到居然也跑的如此之快,接著眾人基本都逃了出來,只有兩個跑得慢落在最後的兄弟久久不見上來。

剛才那一幕都深深印在了眾人的記憶裡,實在太可怕,那黑色霧氣不知道是什麼,居然能將皮肉化成血水。

我們返回城裡,我跟酒鬼劉坐在房裡,他一根接一根的抽菸,盜了這麼多墓,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雖說有些墓中會設定一些機關,甚至毒氣之類的,可也沒見過如此厲害的,能瞬間將人化掉。

據我分析,那黑色的霧氣應該還是一種毒氣,不過是有著超強的腐蝕性,所以才能有那樣的效果。

酒鬼劉聽了我的話,也表示認同,可眼下該怎麼解決才好。

我提議到,可以用一臺大型的抽風機將這些有毒氣體給抽出來,等排乾淨了我們再進去。

他沉思了一會,同意了我的建議,可是這件事需要有人再次下去,將一節軟管接到那被雜碎的石門裡,才能將毒氣抽出來。

酒鬼劉把他手下的人都叫了進來,問了一圈誰願意下去執行這個任務,眾人都低著頭沉默不語,誰也不敢當這個出頭鳥。

畢竟生死攸關,大傢伙可是都親眼看見了那掄大錘的兩個兄弟的慘狀的,那種恐怖的死法,誰人不怕?

沒辦法,只好採用抓鬮的方式來決定誰下去,酒鬼劉捏了數個紙團,其中只有一個寫了一個下字,其餘都是空白,誰拿到寫有下字的紙團就該誰下去。

本來酒鬼劉讓我跟麻桿都不用參與抓鬮,可我覺得這樣不好,大家一起幹活,我們不可能置身事外,有了危險就退縮,有了好處才上前。

酒鬼劉手下的幾個兄弟依次抓起紙團,每個人額頭都冒出了冷汗,顫抖著手開啟,看見是一團白紙,欣喜的表情難以掩飾。

終於酒鬼劉手下所有人都抓完了,他們都拿到了白紙,只剩我跟麻桿還沒有抓,而碗中也只剩下最後兩個紙團。

到了這一步,我別無選擇,我一把抓起兩個紙團,掏出打火機來一把火點著。

所有人都驚詫的看著我,不明白我這樣做是何意,甚至有人以為我是害怕了,所以才做出這樣的無賴之舉。

“這件事交給我來辦吧。”我開口說道。

麻桿跟我爭了起來,我對他說:“咱們是兄弟,冒險的事我不可能讓兄弟去做,我身手比你好點,這件事必須我來。”

麻桿眼眶都紅了,其餘眾人也都被我這氣魄折服,酒鬼劉剛想出言勸我就被我打斷了,他如果過於偏袒我,以後他的隊伍就不好帶了。

這事就這麼定了下來,天明以後,酒鬼劉就會安排人把相關的裝置運過來,等到晚上了我再去把這些裝好就行。

酒鬼劉安排手下找一套最高安全等級的防護服來,我並不是金剛不壞之身,最基本的防護還是要做的,只是不知道這防護服是否抵擋得住那黑色霧氣的侵蝕。

麻桿跟我住一間房,回到房裡,他勸我不要下去冒險,大不了,這趟活咱們不幹了,這筆錢咱們又不是非掙不可,跟酒鬼劉說清楚,咱們撤夥。

我不同意麻桿的提議,雖說是冒很大的風險,可事到如今再撤夥,那就是臨陣退逃,我這人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要,這樣以後讓酒鬼劉還怎麼看我,他手下的人還怎麼看我,咱們以後還怎麼在盜墓行裡混。

麻桿見勸不動我,很是惱火,可我相信,我一定不會出事的,我對於危險有著天然的感知能力,真要是到了生死關頭,我一定能提前預警,逃出來的。

酒鬼劉那邊的人保證,所有裝置,天黑之前一定能運到,後面的事就全看我的了。

果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