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裡可有重要資訊?”陸淮硯面色凝重地問道,他深知這些信件可能關乎著此次行動的成敗以及眾人的安危。

聽到這話,原本沉浸在失落情緒中的長公主猛地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氣後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

她用手輕揉太陽穴,仔細地回想著每一封書信的內容。

“關於我們這次行動,值得慶幸的是你們順利搬到了公主府,這樣一來我們之間的日常聯絡就可以透過面對面交流完成。因此,書信往來相對較少一些。不過,即便數量不多,那些書信所包含的內容依舊至關重要。其中甚至還有母后留給我的遺書,這封遺書於我而言意義非凡。”

許雲初聽聞此言,心中微微鬆了口氣。

而長公主則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強作鎮定地說道:“雖說母后的信件無比珍貴,但好在目前看來它並未對接下來的局勢產生太大影響。”

許雲初輕點下頭,表示認同長公主的觀點,隨後她那雙美麗的睫羽輕輕眨動,繼續追問:“既然如此,可有派人前去追捕那名盜走信件的賊子?”

站在一旁的陳婉茹聞言,眼眸中瞬間浮起了幾分堅決之意。只見她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自然有的,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傳來訊息。”

說罷,陸淮硯向長公主道別,然後再次與許雲初一同返回他們所在的院落。

然而此刻,儘管夜已深沉,可這二人卻是毫無睡意。許雲初靜靜地坐在榻上,蛾眉緊蹙,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那賊人竟敢如此膽大妄為,想必其背後定然有著強大的靠山作為依仗……”

陸淮硯溫柔地伸出他那雙修長而有力的大手,輕輕地握住了她那略顯冰涼的小手,輕聲細語地安慰道:“不必擔憂,這公主府向來都是戒備森嚴,銅牆鐵壁一般。況且方才我已經特意增派了不少人手前來加強護衛,定然不會讓賊人再有可乘之機。”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房間裡,彷彿給一切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然而,就在這個看似平靜的日子裡,長公主遭遇賊人夜闖府邸之事卻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朝堂之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當今聖上龍體欠安,纏綿病榻已久,無法親自主持朝政。於是,朝廷中的大小事務皆交由丞相來統籌安排,把控全域性。

此時,朝堂之上一片嘈雜喧鬧,眾人議論紛紛。

只見那位面容嚴肅、不苟言笑的當朝御史大人站了出來,義正言辭地說道:“想當年,就曾有人提議不應准許年長的公主們分立公主府居住,只可惜未能被採納。如今再看看,咱們大朝中的幾位公主一旦離宮出府,又有哪一個能落得個好名聲呢?”

這位御史大人向來以言辭犀利著稱,那些難聽的、不中聽的話語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信手拈來,並且絲毫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和評價。

他這番話剛一出口,立即得到了三皇子黨派中一些大臣的附和與支援。

其中一人更是毫不避諱地直接將話題引向了昨夜長公主府上遭賊一事,言辭激烈,大有興師問罪之意。

一時間,朝堂之下喧譁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有的大臣高聲叫嚷著:“是啊,發生這樣的事情,讓我等皇室的尊嚴和顏面往哪裡擱啊?”

馬上有大臣反駁道:“陳老這話實在是荒唐至極,毫無根據可言,若是傳揚出去,豈不是要淪為天下人的笑柄嗎?”

整個朝堂彷彿被點燃了一般,陷入了一場激烈無比的爭論漩渦之中。各方勢力猶如洶湧澎湃的潮水,各持己見,針鋒相對,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長公主府昨夜明明是遭賊偷竊的受害一方,怎能任由你顛倒黑白,將其汙衊成胡作非為之輩?”一位官員怒目圓睜地指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