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老祖宗,我就是氣不過呀。”凌明月自覺長到這麼大,還從未見上這麼個極品,真是長見識了。

“什麼京城第一貴公子,政治新星,原來就是個無賴,姓楊的,我總算把你看清了。”

楊宇翔毫不動怒,淡淡地道:“過獎了,凌公子。只是,你這些辱罵之語,對我造成了一定的影響,我有權去法院起訴你。”

凌明月氣得滿臉通紅,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凌陽拍了凌明月的背,說:“行了,別丟人現眼了。知道人家為何非要強佔咱們的衣服嗎?”

凌明月恨恨地道:“還不是故意欺負咱們凌家無人。”

“既然知道,幹嘛要氣成這樣?生氣就能解決問題麼?”

“可是……可是,我氣不過嘛。”

“既然氣不過,那就化氣憤為動力,好生讀書,將來出人頭地,等擁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別人就是想欺負也不敢了。”凌陽看著楊宇翔,後者神色平靜,但微縮的眸子依稀證明其內心並不若表面那般平靜。

凌明月忍了良久,才說:“對對,老祖宗說得對,我應該化氣憤為力量,等將來出人頭地了,一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這才是有為青年該做的事。”凌陽拍了他的肩,又對服務員說:“這兒你無法作主,去把你老闆叫來。”

服務員面有難色,“可是,老闆並不在京城,還在外地,趕不回來。”

“店長呢?”

“凌先生,我在這兒。”店長王明苦笑著上前,面有難色地看著雙方。

“楊先生,這衣服確實是凌先生訂的,連訂金都交了的。也怪服務員不懂事,錯把衣服掛了起來,造成了您的誤會,我在這兒向您道歉。還請您高抬貴手,把衣服還給凌先生吧。“

楊宇翔寸步不肯相讓:“我就看中了這衣服。你們店裡服務員的失責,總不能讓我買單吧?

“這,話是這麼說沒錯……”王明暗自叫苦,不時看向凌陽,老闆的意思其實是偏向楊宇翔這邊的,但是凌陽也不簡單呀,他能得罪麼?一個電話就讓高家大少至今還都調不動警察,這樣的人,能差到哪兒去?

只是,另外一邊的人他更得罪不起,兩權相害取其輕,想著自己老闆也是有能量的,只好咬牙對凌陽道:“對不起凌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依我看,要不我重新給您趕製可好?請您再等一個晚上,明天,明天我就把衣服親自給您送到府上可好?”

雖然說得很婉轉,也把姿態擺得極低,但聰明人都聽出來,王明是站向了楊宇翔這邊。

凌明月又想罵人,不過想著凌陽剛才說過的話,深吸口氣,把這口氣給忍了下來。只是轉身看向凌陽,說:“老祖宗,看來人家是吃定了咱們無權無勢,胳膊擰不過大腿。”

顧永浩說:“咳咳,楊哥,你這是何苦呢?這身衣服是給凌陽單獨訂製的,你瞧瞧,褲腿有些長,腰身有些緊,與你不怎麼適合呢,我看,還是還給凌陽吧,大家也都不是外人,是不?”

楊宇翔淡淡地說:“我這人,最愛講死理,大概是因為學的專業有關吧,只要我認為是有理的,是絕對沒有任何理由可講。”

顧永浩笑著說:“楊哥,就是兄弟的面子也不肯給麼?”

楊宇翔說:“永浩,這是兩碼子事,你覺得,自己看上的東西,別人說他也想要,我就得拱手相讓麼?這可不是我的作風。”

“可是,這明明就是凌陽的衣服呀?”

“這衣服上並沒有名姓不是嗎?”

說來說去,就是不肯相讓。

顧永浩心頭清楚,楊宇翔平時那麼文質彬彬的人,為何非要與凌陽對上,還不是為了女人呀。

只是,把心思放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