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被迎頭澆了盆冷水,一臉茫然,明明吃飯時他還不是現在這個態度。

他試探性問道:“為什麼啊?”

“咱倆型號不合。”

“什麼意思?”

“我喜歡當下面的。”

秦宿張了張嘴,無力解釋:“我、我怕你疼。”

祁漾眼睛一亮,想了一下,把筆放下,起身在他面前站定,抬手按在他的心口。

他俯身湊近,近到幾乎鼻尖相碰。

微微彎起的眼睛裡彷彿盛著漫天星海,神秘中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在秦宿幾乎溺死進去時,聽到他問:“什麼感覺?”

隔著皮肉,祁漾能感覺到那顆年輕健康的心臟在手下跳動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重,一下一下,像是要跳出胸腔。

他俯視著侷促的秦宿,在看到他喉結上下滾動咽口水時,突然再次靠近,嘴唇輕輕擦在他的嘴角。

蜻蜓點水一般,但在他準備撤離時,水下沉睡的兇獸猛然甦醒,將他拽了回去。

秦宿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按著他的後腦勺,毫無章法地舔舐著那張火鍋味的紅潤嘴唇,帶著擇人而噬的慾望,卻小心地包住犬牙,以免咬傷他。

良久,雙唇分開,秦宿看著不知不覺坐到他腿上,細細喘氣的祁漾,連忙問道:“你、你心臟沒事吧?”

祁漾:“……”

他沒好氣地拍了他腦袋一下:“沒事,我沒那麼脆弱。”

秦宿放下心來,盯著那張紅豔豔的嘴唇,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手卻沒鬆開。

“我……對不起。”

祁漾卻是低頭看向他的襠部,笑得像是偷腥的狐狸精。

站起來後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衣襬,他坐回旁邊位置,挑眉道:“約定哦,秦同學~”

秦宿聽他這麼叫過自己很多次,但這次卻讓他的心跟著顫了起來,那尾音彷彿鉤子一般,直直探入他心底。

他摸了摸嘴唇,似乎有些回不過神來,目光不自覺往旁邊瞟,看到祁漾已經再次開始做作業時,不免有些沮喪。

同樣是剛親吻完,為什麼他那麼快就收回心做作業去了?

“秦同學,好好做作業啊,我等著你追我呢。”

秦宿立刻感覺到了緊迫感和壓力,努力摒除所有的雜念,放下手機開始做作業。

祁漾微微一笑,抿了抿嘴唇,和002道:“我果然沒看錯人。”

002不想接話,怕聽到什麼會髒了資料的東西。

秦宿是個很能集中注意的人,祁漾做完作業後支著腮看了他一會兒,見他毫無反應,不由失笑。

這種專注,只要天資不差,做什麼都能做出些成就來。

祁漾沒打算打擾他,但起身時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視線對上的一瞬間,秦宿耳朵再次紅了起來。

“快點做作業。”

“好。”

祁漾到沙發前擺弄著電腦,又看了眼手機上戒賭機構發來的訊息。

秦宿雖然已經有了手機,但兩人心照不宣地沒跟機構那邊提換聯絡的號碼,這些訊息還是發到他這裡。

秦父酒癮已經稍稍緩解,從恨不得喝死過去到現在一天一瓶,效果勉強。

但他人清醒了,賭癮卻跟山崩海嘯一般爆發出來,正在進行心理干預。

想起這個人在世界線裡的賣兒子行為,祁漾微微眯起雙眼。

如果他這次穿成的是秦宿,他絕對不會把秦父送去戒賭機構,而是會把他送給黑老大,借刀殺人。

但他現在是餘遠洲,倒是便宜他了。

他倒是不在意那點錢,最好戒得再慢點,明年六月前都別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