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就聞到一股肉味,祁漾胃囊頓時翻江倒海起來。

雪擔憂問道:“你身體是不是出問題了?”

“沒有,就是噦……吃肉吃多了。”

雪有些不太能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嫌棄吃肉?

但看他吃不下,也沒逼著。

“那先喝蘑菇湯可以嗎?”

祁漾捏了捏鼻根,盤腿坐到火堆旁,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毫無伸一下手去舀的自覺,不過雪也沒準備讓他動手。

熱氣在屋內升騰,頭頂的冰卻頑固得很,毫無融化的跡象。

祁漾放下碗,輕撥出一口熱氣。

雪將碗放在一邊,又拿了肉過來:“多少吃點吧。”

祁漾面上舒緩愜意的神情一凝,目光順著那塊肉,經過那隻被獸皮包裹嚴實的手臂,落在雪的臉上。

他一臉正色道:“你靠近點。”

雪不明所以,乖巧照做。

下一秒,祁漾一手撐著地,湊過去吻住了那張被熱氣燻得殷紅的嘴唇,趁著他分神時將肉扔到角落裡。

在雪要說什麼時,祁漾一手護住他後腦勺,將人壓在地上,探出舌尖,加深了這個吻,堵住了他所有的話。

白髮獸人微微瞪大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一陣酥麻從舌尖傳至四肢百骸,又聚集湧向下腹。

他渾身不自覺顫慄,呼吸也急促起來,心理和身體的快感幾乎將他淹沒。

他從那雙琥珀色的眼瞳裡看到了自己。

那雙眼睛溫柔得像是永夜後的第一縷暖陽,此刻似乎單獨照在了他身上。

他從喉間擠出一聲模糊的呼喚,隨即一隻手遮住了他眼睛。

黑暗中,含混的笑聲響起:“噓,閉上眼睛。”

水聲津津,交纏的呼吸灼熱燙人,彷彿長日已悄然降臨。

感官被無限放大,雪感覺一股火熱從下腹處炸開,下意識去尋找能讓自己疏解的出口。

而後他聽到了一聲吸氣聲,算不上愉悅,像是給灼灼燃燒的火焰潑了盆冷水。

冰冷和溫熱交界明顯,雪意識清醒了些,眼前的黑暗也退開了。

“是不是凍著你了?”

祁漾苦笑,滾到他旁邊。

冷不丁一下,差點把他凍萎了。

雪抿了抿唇,神情有些失落:“都怪我不好,如果我不是蛇就好了,我只能帶給你寒冷。”

祁漾咂摸出了一點綠茶的清香。

“那你要不上火烤一烤?”祁漾友情建議道。

雪瞪了他一眼,氣哼哼地抱住他,過了會兒,又把腿也纏了上去。

“反正你不準嫌棄我。”

祁漾:啊,我那愛撒嬌的小雄性啊,感覺還挺特別。

“好好好。”

“好想和你睡。”

祁漾輕嘖一聲。

他冷靜下來後就完全不想睡了,這破天氣,真做起來,他沒地兒洗澡。

“你要不變成獅子?你獸形毛厚不怕冷。”

祁漾:“……”

踏馬的,又來了,騷不過的虎狼之詞。

“不想滾出去睡就給老子閉嘴。”

雪緊緊抱住他,抬頭親了親他緊抿著的嘴唇,誠懇道:“我真的挺想試試的。”

“你給我閉嘴。”

“真的不行嗎?”

祁漾動手捏住了那張狂放無比的嘴。

過了會兒,雪掙扎開,道:“你起來把肉吃了。”

祁漾:“我情願吃草。”

雪想了下,也不再為難他,大不了等他餓了再把肉熱一熱,反正現在火一直生著。

“那些草,你靠吃就能知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