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在直播時丟下的微型炸彈,祁漾除了讓002幫控制一下後續發展,就沒管了,也不讓任弈插手,幾乎放任著在網上發酵。

他陪著任弈去了醫院。

任二爺要體檢,小嚴打電話預約過後,院長都緊張起來,準時準點地候著他來。

這人上一次體檢還是上一次,時間他自己都不記得了,從頭檢查到尾花了不少時間,祁漾陪著他一起做了一套。

兩份檢查報告放在一起時,任弈不免有些扎心。

大概就是反面教材和正面教材的區別。

祁漾拿起反面教材逐頁翻了翻,只覺鬧心,甚至想讓任弈回孃胎重造算了。

二十六的年齡,六十二歲大爺的毛病估計都比他少,就這樣居然還活得人模人樣,敢諱疾忌醫。

任弈看他看得仔細,問道:“看得懂?”

“看不懂,但會對比資料。”祁漾沒好氣道。

一群專家對著任弈的報告和片子眉頭緊皺,爭論不休,半天沒商量出個結論來,看得出來是十分糟心,但面對這麼尊大爺,還不敢罵出來。

看專家們一時半會兒不可能拿出確切方案,他們檢查完便先走了。

回去路上,祁漾問道:“弈叔,要不要試試針灸推拿?”

任弈無所謂地點頭,正要讓小嚴去找人預約,祁漾劃拉了幾下手機,將一位老中醫的資訊亮到他面前。

“這位周老先生有幫助數位患者重新站起來的經驗,我們要不去找他試試?不過來回就至少得一天了。”

任弈後仰,看清上面的內容後,目光移到手機後面那雙期待的眼睛上,問道:“你跟我一起嗎?”

祁漾聽他這麼問,就知道妥了,低頭把資訊發給了小嚴,頭也不抬地道:“當然。”

“等你放假,我最近也安排一下公司裡的事。”

“好嘞,我和劇組那邊說一聲。”

任弈又開始晚點下班,祁漾想起來拍影片的事,對著網上學了一個。

他等任弈回來,洗完澡準備上床時特地跳給了他看,任弈一瞬不瞬地看完,半晌問道:“你學了多久?”

祁漾把當話筒的遙控器放到床頭櫃上,踢掉鞋子滾上了床,笑容得意:“今天下午下課回來開始學的,厲不厲害?”

任弈有基礎的鑑賞能力,能看得出動作的絲滑流暢,還有動作中剛柔並濟的力道,卡點停頓也能和他嘴裡哼的曲調對上。

他想起之前探班時,聽到導演和武指說這人簡直是個人形影印機。

名不虛傳。

任弈將人圈在懷裡,由衷誇讚:“特別厲害。”

後知後覺地,被稀世珍寶砸中的感覺襲來,他緊緊抱著他的珍寶,突然生出了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的念頭。

這是他相中的人,是他放入心底的人,誰也不能覬覦。

如果他想跑,就……捨不得打斷腿,那就鎖起來,銬起來。

這種念頭越來越強,讓任弈心口怦怦直跳,但在達到頂峰時卻遽然破裂。

太陽只屬於光明。

祁漾感覺到箍著自己的手臂力道消失,抬手拍了拍他後背,問道:“剛才在想什麼?我都被你勒疼了。”

任弈目光在他身上流連了片刻,低頭親了親他額頭:“抱歉。”

祁漾眯起雙眼,危險地打量著他:“感覺你剛才在想一些……比如打斷我腿的事,對不對?”

任弈下巴抵著他頭頂,目光落在虛無中,微微閃動:“捨不得。但很想把你藏起來,不想讓別人看到你。”

祁漾哼了一聲:“霸道。”

“那你也只能認了,改不了。”

“現在還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