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領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些過於不問青紅皂白了,不過還是說道:“保護殿下乃末將首要之責,若是能將潛在隱患消除於無形,末將並介意錯殺好人。”看柴宗訓不是很高興,還是唯有硬著頭皮說下去,“不管太子喜不喜歡,但末將的職責就是如此,若是殿下因此罪罰屬下,末將也心甘情願認了。”

柴宗訓原的確有責罰此將的打算,待聽完將領一番言語,心知他說得也不錯,他有他的責任,而且首要之責就是保護自己的安全。

“殿下!各為其責,自然各自考慮的角度不一樣,所以种放認為此事並不全怪罪這位將軍。”頗出乎柴宗訓意料,沒想到种放竟然會為統軍將領說話,按理說這個統軍將領打算對“種家村”的人動手,他更應該被种放看作敵人才對。

“殿下!我只是對事不對人。”看柴宗訓還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种放提醒道:“眼下當務之急是消除誤會對是。”

种放說得的確不錯,如果再這麼拖下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柴宗訓連忙拉著种放走到了第一線。此刻護衛軍隊正和種伯帶來的“種家村”獵戶對峙,先前那個統軍將領的副將對種伯喝道:“退回去!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這‘種家村’世代聚居於此,此地乃便是我們種家之人的根,你居然叫我們退回去?我看你們走才差不多。”種伯敲了敲柺杖道。

因為吃不準這些人到底為何而來,這副將又不能輕易透露太子就在此地,只能威脅道:“你們要是不退回去,小心我命人放箭了。”三十餘位弓箭手,在副將身後張弓以待,隨時等候副將放箭的命令。

看得這兵將如此跋扈,種伯越發認定种放是無辜的,更是氣憤的說道:“你們為難一個小孩子算什麼本事,你以為只有你們有弓有箭麼?兒郎們,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吃飯的本領。”種伯話才落下,跟在種伯身後的數十個獵戶皆從背上取下弓箭,而且以及快的速度張弓搭箭,也毫不相讓。

副將看這般情形,心知今日之事定難善了,先是招來盾牌手護在前方,若是一會兒對射起來,有了盾牌手掩護,己方優勢要大得多。

便在這時,柴宗訓和种放都氣吁吁的趕到了。“住手!”柴宗訓和种放不約而同的喊道,才喊出這兩個字都累得大口大口的喘氣。柴宗訓的話是對那副將說的,而种放的話則是對“種家村”中人喊的。

見得柴宗訓開了口,副將招了招手,原本將弓箭高高揚起的弓箭手,立刻垂下了手中之弓,而且上弦之箭也直指地面。

“小放!是你嗎?”種伯似乎聽見了种放的聲音,只是因為眼神不好的緣故,並看不清楚站在稍遠處的种放。“種伯正是我!”种放正打算走上前去,不想卻被盾牌手給攔了回來,副將雖令弓箭手放棄了攻擊,但卻沒命令盾牌手退下。

在副將看來,在沒有接到主將完全放棄攻擊的情況下,即使是柴宗訓下了命令,但有盾牌手在,若是對面那些突然發動攻擊,盾牌手多少也能抵擋一陣,能為後面的兄弟爭取更多的時間用來調整攻防之勢。

“叫他們下去吧!”柴宗訓見种放被攔了下來,便被副將說道:“讓他們一起撤下去吧,不必擔心!”

“這……”副將頓時猶豫了起來,這盾牌手可是他手中最後一張牌了,若是撤下之後便沒遮沒攔了。就在這時統軍主將趕了上來,連忙說道:“叫他們退下吧!放心!對面的不是敵人,出了情況我會負責的。”

种放先前為這統軍主將說了好話,此刻統軍主將算是還种放的恩情。种放向那統軍將領投去一個感激眼神,統軍主將笑笑點了點頭。

“太子殿下!還請你不要責怪他們!”統軍主將生怕柴宗訓會因為副將沒有聽他的話,而遷怒於副將。

“我看上去就這麼難相處?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