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一切盡在不言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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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所言甚是!”柴宗訓同意道:“有言道:打蛇打七寸。又有言道:趁你病,要你命。如果在你最佔優勢的時候都不動手,那麼你的勝算就會越來越渺茫。”
“你以為他趙匡胤的短淺僅此而已?”柴榮冷笑了起來,“趙匡胤目光最短淺之處,卻是在於禁軍之上。”此言一出,柴宗訓怔住了,因為他知道,不能在後周還是終宋一朝,禁軍都是中堅力量。
“他自己也知道經大峽谷一戰後,禁軍的脊樑骨被打斷了,再也不是原來那般敢戰敢拼,不問敵人有多兇猛,只知一心勇往直前的敢戰之師了。”柴榮冷笑了起來,“那時的禁軍已然出現了畏戰之心,這就好比一個人身上的出現腐肉,如果不及時將之去除,只會影響到軀體上更多的地方。
“當時我便告訴過趙匡胤,可是他認為禁軍乃是他親自一手訓練,捨不得對之下狠手整治。你再看看好如今的禁軍成了那般模樣?竟然敢威脅朕,朕從不曾虧欠他們半分,可他們倒好,卻是覺得師疲兵憊,和朕講起條件來了。
“你覺得這樣一支軍隊還算得上是精銳之師嗎?軍隊要的是絕對的服從,然而你再看看眼下禁軍所做所為。可他趙匡胤倒好,非但不約束,反而為之說情找理由,這是一個為帥者該做的嗎?便是一個為將者也不會如此做。
“昔日我曾對他說,癬疥不除,終成大患。想不到今日一語成偈,當真是又可笑又可悲,可笑他還是覺得他的禁軍有救之處,可悲的卻是他想用朕的‘椎子營’補充其中。”
柴宗訓心中猛地一跳,因為柴榮又提到了“椎子營”,眼睛他對於這個神秘部隊充滿了興趣。
“現在的禁軍人越來越多,可那又如何?在我看來,沒有敢戰之心,沒有必死的鬥志,便是他們身體再強壯,武技再好,說到底不過是稍強壯的綿羊而已。這樣的軍隊不要說二十萬,便是三十萬、四十萬……一百萬,在朕看來亦是無用之極。”
“禁軍卻是趙匡胤手中的底牌,是他奈以生存的基礎,當然他捨不得輕易放棄,也捨不得對之輕易動手。”柴宗訓忍不住插了一句。
“也許你說得對吧?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一開始的時候你下不了決心,後面你就更捨不得對之動手。若非是禁軍不堪大用,我又如何會建立‘椎子營’……”柴榮又一次主動提到了“椎子營”。
柴榮也覺得老在柴宗訓面前說到“椎子營”似有不妥,當下住口沒有繼續往下面說,場面有些尷尬。
“你覺得趙匡會答應我最後向他的請求麼?”冷了一會兒,柴榮又開臺向柴宗訓詢問道。柴宗訓這才想起柴榮先前請求過趙匡胤:如果他的身體不能支撐到與遼國之戰結束,在遼國沒有打算發動大戰的提前下,一定要鐵了心的帶著禁軍收回“燕雲十主州”。
柴宗訓又不是趙匡胤肚裡的蛔蟲,又如何知道他心裡會怎麼想?柴宗訓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不會!他一定不會!”柴榮卻是說出了他的答案,“一個惜身之人,如何都捨不得拿出手中的全部力量與敵一搏的。”柴宗訓不太明白柴榮話裡的意思,正待相問柴榮,柴榮又接著說了下去。
“禁軍啊禁軍!到底還是成某人的私人勢力,不再是國之重器。為帥者如此,上行下效,你可以想象這支軍隊以後會是什麼模樣?
“當然!我不否認為這支軍隊曾經強大若斯,英勇無畏、大公無私、悍不畏死,你能想象到的好品格都能從他們身上找到。也許他們之中也有充滿血性和忠心體國之人,但在大的環境下,他們儘早也會被腐蝕的乾乾淨淨。
“都言到‘從奢入簡難,由簡入奢易’,真讓人懷念啊,當初那支鐵血雄獅。”柴榮猶疑了一會兒,“到底是什麼原因能讓一支鐵血雄獅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