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異族與我們天生就是敵對的關係,遠的不說,契丹佔據了燕雲十六州,要是我們漢人不能將之收回,契丹的鐵騎隨時都能南下牧馬,侵佔中原,飲馬黃河也不過看他們的心情而已。

“牛可能還會好一點,對於契丹來說,騎兵是他們唯一的優勢。將來他們和我們之間必有一戰,他們又豈願意將寶貴的戰馬資源與我們分享?”

聞罷种放的敘述,呼延贊不覺也跟蹤點頭,附和道:“草原之人也不盡全部都是傻子,他們對戰馬牛羊也都寶貝得緊,除非我們有更有價值的東西和他們換。”

呼延贊不說這段話還好,這般卻是突然給了柴宗訓靈感。

柴宗訓揉了揉微微發脹的太陽穴,突發奇想的問道:“契丹和我們抵邊城對抗的異族是一夥人嗎?”我話問出口,只見呼延贊點頭,而种放卻是搖頭。

“說說你們各自的理由?”柴宗訓繼續徵詢二人的意見。

“這還用說嗎?”呼延贊一點兒都不客氣的說道:“他們和契丹人一樣,一樣的牧馬放羊,一樣的裝束,一樣的在馬背上長大,他們和契丹人一樣都是我們的敵人。”

聽了呼延讚的言語,柴宗訓沒有說話,种放搖起了頭,反駁呼延讚道:“把所有事情都說的太簡單,的確所有草原上的異族人,追根溯源,也許都是同一個祖先,他們風俗相近,吃喝習慣也都差不多,但草原之上的部落猶如草原上的草般,或肆意生長,或淪為其他大部族的養分。草原之上崇尚暴力,習慣區服於強權。

“契丹能有今日的成就,不也是一拳一腳打出來的嗎?打垮對自己有威脅,再逼迫那些弱小的部族加入自己。自古以來,草原上強大部落的崛起,到建立屬於自己的王朝,都是這麼慢慢發展起來的,從匈奴到鮮卑,再到突厥,走的都是這個路子。”

“既然都是走的一個路子,還有什麼好說的?肯定都是一夥的,幹他孃的就完了,說了這麼大堆沒用的東西。”對於呼延讚的理解,柴宗訓不得不寫一個大大的“服”字。

“照你這麼說來,我們還是有機會分化瓦解他們,逐個擊破?”柴宗訓沒有理呼延贊,他怕和他說多了,自己的智商也會跟著降級。

“特殊情況下可以,現在的契丹如日中天,還在呈上升的趨勢。除非契丹顯出頹勢,不然草原的其他部落不會輕易為我們所用的。”种放嘆了一口氣說道。他明白柴宗訓的意思,想在草原之上插下釘子,至少不能讓之成為鐵板一塊。

但是以現在邊關三州的實力,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未必都照顧得過來,反而想著去打人家的主意,的確是有些主次不分,种放言語之間多少還有些讓柴宗訓捻清輕重的意思。

“你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既然特殊的情況下可以,哪怕現在的情況不特殊,那我們就把不特殊的情況變成特殊的情況。”聽著柴宗訓繞口令一般的講話,呼延贊只覺得自己聽著頭都大了。

相反,种放聽的為之眼前一亮,催促著柴宗訓道:“那你先說說你的想法。”

柴宗訓想了想,反問道:“你說那些異族聯軍為何每年到了草長鶯飛的季節都會選擇南下打秋風?”

“這還有什麼好問的?但是到了秋天和冬天,草原上草漸漸枯萎,他們能獲得的食物越來越少,根本不足以支援他們過完整個冬天,他們想繼續活下去,就只有來搶我們了。”呼延贊這一點倒是十分清楚的,一點都不含糊。

柴宗訓聽著點了點頭,推測道:“那些異族聯軍大概以為我們抵邊城是軟柿子好欺負,沒想到踢在了石頭上,他們這次南下非但沒有得到絲毫好處,反而搭進去了不少給養。你們說這個冬天他們會好過嗎?”

“能好過就有鬼了,不說他們在抵邊城吃掉和消耗的物資,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