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城的妖力恢復了,而對於我們昨夜沒有討論出結果的那件事情,他也準備去一探究竟,我對這種暗中查探的事情十分感興趣,於是詢問雪千城,我們是偷偷溜出去,還是大搖大擺破壞掉地牢出去。

我私心覺得,若是能用他的妖力,或是我包裹中的符咒,將地牢炸掉,我們自飛沙走石中淡定走出,是能夠更加震懾人心的。

但雪千城搖了搖頭,抬手指了指地牢高牆處的小窗戶,道:“我們從那兒出去。”

我看著那狹小的視窗,若是翻出去恐怕要狼狽一些,好似陰溝中的老鼠悄然探頭。

雪千城看著我不滿的神情,並不妥協,而是喚出業火三災,小心翼翼地將視窗處的鐵欄杆一根根的撬開,弄了一個僅夠一人透過的洞口出來,衝我伸手,道:“搖箏,過來,我先把你弄出去。”

我極不情願地挪至雪千城的身邊,抱怨道:“非得用這樣的方式嗎?”

我頓了頓,繼續道:“我覺得這樣十分不符合我們兩個的身份。”

“我們如今被褚淵寫到了三界通緝令上,低調行事總是沒錯的。”雪千城一邊說著,一邊繞到我的身後,蹲下身讓我踩在他的肩膀上,然後緩緩起身,將我送至那狹小的洞口處,拍了拍我的小腿,示意我趕緊鑽出去。

我爬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我還有幾張隱身符,我們為什麼不能用呢?”

身後傳來雪千城的聲音:“那你試一下。”

聞言,我趕忙伸手去掏包裹,將一張隱身符取出來貼在自己的肩頭處,心中默唸咒語,那張符咒卻毫無反應,於是不確定地詢問,道:“你還能看得見我嗎?”

雪千城在我的身後,輕輕點了點我的鞋底,道:“看得見。”

難道這符咒在包裹裡時間久了,放壞了?

我伸手準備換一張,卻被雪千城制止了。

“沒用的。”雪千城伸手推了推,示意我繼續往外爬,他跟在我的身後,解釋道:“今日太陽初升時,我已經發現了,這處地牢很是怪異,對法術咒語有很大的壓制作用……”

“那你的耳朵?”我打斷雪千城的話,道:“你的耳朵是如何變出來的?”

“說來……”雪千城一陣支吾,就在我以為他是在逗弄我時,才如實相告:“我的妖力雖然被壓制,但還能使出一點點,比你的符咒之術稍強一些。”

原來……

原來是我太弱了。

“不過……我們兩個半斤八兩。”雪千城見我不言語,趕忙安慰道:“我的妖力也只夠變出一雙耳朵來,逗你一笑罷了,你所說的炸地牢,我也不行。”

我又繼續提問:“那業火三災呢?”

“哦——它啊……”雪千城微微一頓,道:“如今只是一把破銅爛鐵,好在撬一撬鐵欄杆還算順手。”

真是狼狽……

見如今的情況已經毫無指望,我便加快了爬行的速度,只想能快一點從這個狹小的通道中爬出去,因為時間一久,我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雪千城跟在我的身後,一時間只剩下我們兩個喘息的聲音。

終於,在我筋疲力盡之前,我的面前出現了光點,應當就是出口了。

我趕忙又加快了速度,在出口處仔細查探,確保沒有人聲後,挺身爬了出去。

等站直身子,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院落當中。

不過是個荒廢的院落。

這裡雜草叢生,滿地都是植株肆意生長的痕跡,院落的角門緊閉,上面掛了一把生滿鐵鏽的大鎖。

雪千城從出口中出來時,我已經撥開一人高的雜草,站在了院落的中間,抬頭向上看時,發現了一座年久失修的高塔。

“這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