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聲色地走到窗戶前,用手比劃了一下窗戶的高度,一邊比劃一邊問:“小雪有三歲?”

男人愣了一下,忙看向女人。

女人心領神會,趕緊“搶答”:“三歲零三個月了!”

“你能示範示範,一個三歲出頭的孩子是怎麼翻出窗外的?”

這種房子的格局陽臺窗戶很大,但視窗卻很小,三歲出頭的女孩身高不過一米,這麼個身高,想翻出一米的小視窗,就相當於成年人翻出高一米七八的視窗一樣。

難道可想而知。

中年警察也走了過來,覺察到了不大對勁。

“還真是!”

我繼續說:“兄妹倆出意外時是幾點?”

此時兩口子鼻尖上已經有了汗珠,眼神閃爍。

“十一點半吧!還不到十二點。”

這次男人回答得吞吞吐吐。

“這麼晚了,孩子為什麼還不睡覺?”

我故意聲音一揚。

倆人都是一顫。

“這個——可能和我們家生活習慣有關,我倆都在廠裡上班,三班倒,上中班時十二點下班,回家還得洗漱,再吃點東西。”

依舊是女人搶先回道。

男人的雙腿則顫抖起來。

只是和剛才不同,這一次女人也說得磕磕絆絆。

事已至此,中年警察也覺察出了端倪,讓人把兩口子暫時拘留。

離開前,我再次掃了一眼客廳四個角的黑氣,意識到事情複雜了。

留了中年男人一個電話,他叫董紹亮,是錦繡家園轄區派出所的所長,今晚錦繡家園派出所可謂是全所出動。

如果兩個孩子真不是意外死亡,這事性質就變了,不是一個小小轄區派出所能管得了的。

留下電話後,我趕緊開車回楊玉靜的別墅,趁著倆人沒睡醒,回了房間。

第二天上午,畢佳瑤要去練跆拳道:“距離比賽還要一週多!對我而言,這可是一次很重要的比賽,可能還有日韓大學生參加,所以我必須鉚足勁得冠軍!”

我不懂跆拳道,也就不好回覆啥。

楊玉靜得盡地主之誼,陪她去跆拳道館。

我心裡還是惦記著昨晚兄妹倆墜樓的案子,便去了派出所。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這案子已經移交到油城市派出所,我去的時候,董紹亮正在向馮紅林彙報工作。

倆人面前個放著一杯濃茶。

見我進屋,董紹亮笑著站了起來。

“馮隊,你朋友別看年齡不大,可不是一般人吶!昨晚的疑點和主要線索都是他發現的,要不是他出現,這案子還真沒準稀裡糊塗被定性為意外墜樓事故!”

我趕緊笑著擺手:“董大哥可別這麼說!昨晚有沒有我,結果都是一樣!”

馮紅林始終眉頭緊皺:“行了!趕緊說正事!”

董紹亮“嗯”了一聲:“我一大早去錦繡家園走訪過,沒想到這一家人還算小區的名人,瞭解他們的不少!”

“具體是誰有名啊?”

“張菲菲,就是墜亡倆孩子的母親!她比現在的老公大五歲,今年年初剛結婚。”

“大五歲?”我忍不住插嘴。

“沒錯!張菲菲29歲,魏永波只有24歲!”

馮紅林雙眼佈滿血絲,他端起一杯濃茶“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怎麼,是覺得女的比男的大好幾歲,不正常?”

“反正大5歲的比較少見!”董紹亮頓了一下,又繼續說,“張菲菲的前夫去年9月份死於車禍,算算時間,剛死了沒幾個月,她就和魏永波結婚了,還帶著倆孩子,再加上魏永波是一婚,比她小好幾歲,這些因素綜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