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馮紅林是派出所副所長,但之前幹過多年的刑警隊大隊長,沒少和移動公司直接打交道。

“張經理,幫忙查個號碼!”

“好!”

“什麼?那好——麻煩你了!”

掛掉電話後,不等我問,馮紅林主動開了口:“查清楚了,這號碼的確是崔志偉的,不過早在半年前就已經登出。”

緊接著馮紅林打了幾個電話,進行了一番安排,當然這件事我肯定是兩大主力之一,另一個就是徐半仙。

馮紅林讓我聯絡徐半仙,我知道這件事的性質,便趕緊給徐半仙打電話。

徐半仙說自己在油城廣場邊上的花鳥古玩一條街。

這條街我去過幾次,距離我們雜貨鋪不遠。

“行!等我啊!我馬上去開車接你——剛剛發生了一次靈異事件,被害的還是派出所法證科的科長李文康,這人你也見過,和我關係很好,你無論如何也得幫忙啊!”

“你來吧!正好幫我買幾件東西。”

他的話,我也沒當回事,趕緊開車直奔油城廣場。

在前年的“嚴打”前,位於油城廣場邊上的這條街可是一個熱鬧的所在。

街上的店分為兩類,一類是“名副其實”的店,也就是古玩店,花鳥店之類的,顧客大都是老頭。

還有一些店門,白天基本是關著的,什麼時候天黑,什麼時候開啟,而且店門基本虛掩著。

店名也簡單,有的寫著“理髮”,有的是“按摩”,說是理髮,可我敢打賭,就算你把他屋裡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出一把梳子和洗髮膏。

天黑後,這些店中會發出暗紅色或者暗黃色的光。

時不時會有個戴著口罩或者帽子的男人鑽入其中一家店內,十幾分或者幾十分鐘後又悄悄鑽了出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這兩年社會規範多了,美其名曰“嚴打”,至少在有城市這種小店基本找不到了。

我來到了油城廣場的停車場,再次撥通了徐半仙的電話。

“從北門兒進,往前走150米左右,我在這小攤上看上幾樣東西,就等你掃碼付款了。”

電話一接通,不等我說話,徐半仙先開了口。

我也知道這老東西的脾氣和秉性,雖然他看似沒個正型,甚至說話做事有時候很無厘頭,可實際上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

很快我就看到了徐半仙,他正蹲在一個小攤前,擺弄著幾枚古幣。

“老徐,快走吧!”

徐半仙朝我擺了擺手:“不急!你先付款。”

“多少錢?”

小攤的老闆是個胖女人,眼珠子滴溜滴溜轉,一聽我這麼問,馬上就咧開嘴笑了,整個臉像個剛出鍋的包子。

“我給兄弟打個折,六折——就……就1580元吧!”

我掃了一眼徐半仙手裡的東西,三枚鏽跡斑斑的方孔銅錢,一個帶著裂痕的算盤,還有一面鏽跡斑斑的銅鏡。

我可是知道這條街上這所謂古玩都是贗品,徐半仙明顯是被騙了,或者說我他孃的被這老孃們宰了。

不過區區1000多元,我也懶得多費口舌,趕緊掃碼付款。

收到錢後,胖女人更是樂得合不攏嘴。

“我這裡的東西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兩位老闆再好好看看,瞅瞅,選選,有看中的東西,我給你們打五折,不——打三折!”

雖然我不心疼錢,可著急時間啊!

再次催促了一遍,誰知徐半仙這老東西說了一句讓我想踹他的話。

“不急不急!這事急不得,急了也沒用!”

“這話說的——你知道出啥事了?”

他又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