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魂幡斷裂。

望著自己身上最後的救命稻草,本命靈器破碎,魂星老道一下就蔫了。

魂星宗一方,手中還在捻著訣的人,武技功法的速度慢了下來。

魂星老祖的救命稻草是索魂幡,那魂星老祖便是他們的救命稻草。

全場死寂。

南天父女兩先打破寂靜:“老祖!”

南天過去攙扶著老祖,避免他墜落。魂星老道眼神黯淡,口中的血不斷流淌,他顫抖說道:“此人修為深不可測,切莫與他為敵。”

劍尺飛身近前,俯視著兩人,南天皺著眉,眼前之人那種淡漠的眼神,眸中藏著屍山血海,但又寵辱不驚的模樣。

壓迫感十足。

魂星宗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他們可不敢走,死神般的劍尺,猶如一把無形的劍刃架在眾人脖頸。

就在這時。

南星竹站了出來,擋在魂星老道身前,她眼中有熱淚盤旋,她尖叫道:“要殺老祖,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劍尺回頭。

李今安緩步上前,複雜地望著曾有過感情的佳人,只是一切都已是泡影:

“魂星老鬼今天必死,你們魂星宗上下,我可以大發慈悲不牽連。”

魂星宗的人長吁一口氣,還好還好,不關他們的事,可以看完再走。

劍尺嘆氣,少爺心軟是個毛病,年輕就是原罪啊。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南星竹沒有放棄,轉身抱住渾身沾滿血液的魂星老道,她要用身體護住老祖,她賭李今安的惻隱之心。

李今安合眸,多人的陣仗卻極其安靜,所有人都在等他的決斷。

許久,他嘆息聲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劍尺,動手吧。”

南星竹溢著淚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瞪大,轉身盯著李今安,吶喊著:“不。”

“你為何一點不念舊情。”

劍尺天下劍沒有猶豫,不傷及南星竹的前提下,天下劍從上而下,把魂星老道上下貫穿,一眨眼的時間,魂星老道生機斷絕。

南星竹倘下的淚水浸溼衣襟,死死抱著老祖的屍體,顫抖著。

南天大吼道:“老祖。”

魂星宗背後最大的靠山。南天感覺天要塌了下來,靠他們維持魂星宗,未來不知會有多大風險。

“就這樣死了?”

魂星宗弟子茫然,魂星老祖他們第一次見,沒適應過來就歸西,那日後魂星宗還算是魂星宗嗎?

求助的眼神望向宗主。

南天不理會眾人,警惕望向李今安,瞳孔中都是複雜,深處還有懼怕。

魂星老道的事他不能阻止,作為後輩,他認為老祖做的都是對的,魂星宗的興衰全都系在魂星老道身上。

這是魂星宗最大的隱患。

殊不知老馬失蹄,全憑天賦上來的人是少的,天賦高落單的年輕人,身邊沒有護道者,是他們異想天開了。

如今魂星宗的重擔全落在這兩父女身上。雖然在魂星宗的人看來之前也是這樣。

心中樂開花的只有裘墨河兩爺孫,兩人的圖謀似乎這一刻才真正開始。

“老祖~”裘海聲淚俱下,如同喪屍般靠近南星竹。

眾人奇怪看著裘海。

裘師兄為何?

他又沒死爺爺。

裘墨河看著裘海異常的舉動,怔了怔,這場景怎麼看都不對勁。

李今安瞥眼盯著裘海,眼裡閃過厲色。

察覺到李今安的目光,裘海哭聲頓時收住,李今安對他的威懾太大。

“你~”李今安拉長語調,對裘海他實在恨不起來。

劍尺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