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濤的密室,就遠不如應天寺大雄寶殿下的地宮那麼規模浩大了,周圍也沒有那繁複的陣紋,就是一個簡單的尋歡作樂之所。

但華麗的裝潢下,這處密室中容納的血腥黑暗,也絲毫不比那邊少多少。

可以說,朱安濤被寵溺嬌慣成一條“惡龍”,這裡幾乎見證了全過程!

劉夫人飛進來時,封閉的密室中,瀰漫著血腥和男女歡好留下的獨特氣味交融的怪味。

昏暗的燈光下,數名衣不蔽體的女子無助地癱在貴重的地毯上,橫陳的玉體上佈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痕,說明她們遭遇了怎樣不堪的凌虐,有的已經氣絕,有的卻還奄奄一息。

劉夫人進來之後,卻絲毫沒有不忍之色,目光一掃,就已經看中了一名氣若游絲的少女,合身撲了上去。

“咯咯咯!”

後者的身子立刻劇烈地抽搐起來,像是在承受著什麼酷刑。

不一會兒,她就停止了抽動,不顧重傷之軀,從地上站了起來,只是眼中的神情,已經完全變成了劉夫人的形狀,惡毒無比。

“這個紈絝子,倒也不是一無是處,嗬嗬嗬……”

幽暗中,傳來劉夫人厲鬼一般的笑聲。

隨即,她又把目光投向了剩餘的倖存者,舔了舔嘴唇,妖異的表情,立刻激起了一陣更加虛弱的驚叫和慘嚎……

……

“唔,好痛……該死的十四,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啊!”

就在劉夫人透過汲取倖存少女的精氣,來恢復自己新軀殼傷勢的同時,地面上,朱安濤也咳嗽一聲,甦醒了過來。

當他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一切,頓時就是一陣捶胸頓足的痛恨,不小心又牽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不敢再大動作了,但眼中純粹的惡意,又濃郁了不少。

“咦,這裡是……有人救了我嗎?是誰?”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赫然已經回到了自己在寧州城中的府邸,眼中惡意之外,又升起了疑惑,“算了,不管了,本少現在必須發洩,不然要被逼瘋了啊!”

說著,他竟在惡念的支援下,無視了胸前的傷勢,也大步流星走向後面的密室。

他現在迫切需要透過暴虐的行徑,去宣洩一下自己心中的狂怒。

他雖然不知曉劉夫人的全部計劃,但後者卻是承諾了他要將奢香夫人擒來供他肆意玩弄的,但看現在的局面,明顯是沒指望了,僅此一點,就讓他無法忍受!

不過,當他推開密室的門,卻看到驚奇的一幕,他豢養在這裡的玩物們,竟大多已經失去了生機,只剩一個狀態完好的,居然能站起來了,孤零零地杵在密室中央,還擺出一臉冷酷的神情。

“恢復得很快嘛!”

朱安濤並不在乎那個死去的人,反而對這個唯一的倖存者萌生了興趣,激動得渾身發抖,“這樣的你,一定能讓我玩得更久更盡興啊!”

下一刻,他就拎起旁邊看似很可怕的刑具撲了上去。

劉夫人附身的“少女”見到他進來,本來正想開口,沒想到他馬上就雙眼充血的撲了過來,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只是她現在還在跟新皮囊的融合期,一身道法都施展不出來,雖然掙扎了一下,但還是被朱安濤輕易撲倒在華貴的地毯上。

“嘿嘿嘿,還敢反抗,正好,你越反抗,我越興奮啊……”

朱安濤渾然不知自己撲倒的人,居然就是自己的母妃,看他現在被惡念佔據的模樣,估計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會停止。

他像一隻惡獸,瘋狂撕咬身下的女體,桀桀怪笑道,“哀嚎吧,求饒吧,你的痛苦才能給我帶來最大的快樂啊!”

劉夫人瞪大了眼睛,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怪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