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一路緊趕慢趕,衛中大事,我可不能錯過啊!”

朱安瀾隨手把韁繩交給奢崇明,問萬泉道,“這任務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應天寺的殘黨,老巢都破了還不肯安靜窩著,非要跳出來給我們找麻煩。”萬泉一臉晦氣道。

朱安瀾也是暗自警惕。

雖然他現在爆發起來,有把握在受命於天的時間限制內,打爆一切宗師之下的武者,但他可沒忘記,上次破山伐廟的時候,應天寺三大宗師只擊斃了一個延法和尚,還有兩個宗師潛逃在外。

固然,錦衣衛這邊肯定會有同層次的高人盯緊他們,但戰場局勢瞬息萬變,誰知道會不會有跟宗師照面的時候,朱安瀾可不想被打個措手不及!

“走吧,先跟我去見見掌印大人和百戶們。”

朱安瀾跟著萬泉走進裡屋,就見上次見過的錦衣衛大佬陸炳正坐著喝茶。

在他身後,三位屹立的百戶一字排開,個個氣勢不凡,明顯都是有絕活在身的。

西南地區真正掌握精銳的百戶不到十位,這裡就來了三分之一,其中還有陸炳的親兒子,朱安瀾的老熟人陸繹,可以陸炳對這次行動的重視。

看到朱安瀾進來,陸繹還衝他擠了擠眼,笑了一下。

“好了,人到齊了,那本官宣佈一下本次任務的詳情。”

看到朱安瀾進來,陸炳放下了茶杯,宏聲道,“根據線報,在上次被我們打擊之後,應天寺的餘孽就化整為零,藏進了十萬大山中,這次出來劫掠被我們發現的,正是其中一支,上次逃走的兩位宗師之一,極有可能也跟他們混在一起,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他們一網打盡,決不能再讓一人漏網!”

“都聽明白了嗎?”

陸炳冷厲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

他的目光中似乎攜帶著強大的威懾,連朱安瀾被他餘光掃了一眼,都感覺渾身過電一樣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其他人更是被他威嚴所懾,聲嘶力竭地吼著回答道:“明白!”

“很好,要的就是這股氣勢,出發!”

隨著陸炳一聲令下,三位百戶各自帶著自己的直屬人馬飛馳而去,而剩下的一部分零散錦衣衛,則歸陸炳親自率領,朱安瀾自然也歸屬於這部分之內。

“噠噠噠。”

密集的馬蹄聲中,一行人鮮衣怒馬、武裝到了牙齒,化作一道奔湧的洪流,殺向十萬大山腹地。

十萬大山依舊還是那麼山高林密,遍地瘴氣,但和朱安瀾上次差點被人當狗騙進來殺不同,錦衣衛不愧是國家級別的暴力機關,在進山前就已經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無論是專業的嚮導,還是敞開供應的闢毒丹、驅瘴丸,加上錦衣衛的平均實力,也遠遠高過朱安瀾當初的手下們,一行人翻山越嶺,如履平地,很快就進入了人跡罕至的深山區。

不過即使是在大山深處,也不是完全不見人煙,朱安瀾他們在路上的時候,就見到了一個滿載而歸的樵夫,對方看到他們這麼多威武不凡的猛男,明顯被嚇傻了。

錦衣衛在應對這種事上,自然也是經驗豐富。

陸炳身為首領,眼睛都沒斜一下,直接從對方身邊衝過。

直到一名小旗官經過時,微微努了努嘴,立刻就有更下級的錦衣衛會意,分出一個人,把樵夫看守了起來。

若是對方沒有異動,等到任務結束,這名錦衣衛自然會將其放歸,可他但凡要是露出一絲通風報信的念頭,那錦衣衛的繡春刀也不是吃素的。

事實上,錦衣衛這樣的處理,在大明的特務機關中,已經算非常仁慈的了,要換了更加血腥殘暴的廠衛出馬,對於這種可能洩露軍情的不穩定因素,向來都是寧殺錯不放過,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