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哥當真給力!”

朱安瀾豎起大拇指,順帶把自己跟陸繹之前的稱呼又拉近了一個檔次。

對方在錦衣衛規則內行事和找藉口的能力,確實老辣,讓他都覺得瞠目結舌。

陸繹聞言也“嘿嘿”笑了起來,他雖然聽不懂朱安瀾的網路用語,但聽語氣也知道在誇自己,人情賣出去了,這就夠了。

不過就在兩人拉交情時,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驚慌失措的錦衣衛衝了進來,大喊道:“點子扎手!我方死傷慘重,速速支援!”

朱安瀾認出,他正是之前跟著吳沁一隊的其中一員,怎麼這才片刻工夫就要求援了,這麼菜的嗎?

“怎會如此……”

看陸繹等人震驚的表情,顯然也與他抱著同樣的想法。

不過錦衣衛中令行禁止,同袍求援,自無置之不理的道理,陸繹當即一擺手,道:“留個弟兄守在這裡,其他人跟我走!”

而等到了路上,朱安瀾才在求援的錦衣衛略顯幽怨的眼神中,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事論起來,還真有他半口鍋在。

吳沁正是聽從了他的意見去調查陳佳兒的贅婿,沒想到對方還真修了不俗的魔功在身,雙方一言不合動起手來,錦衣衛才發現自己這邊竟拿不下對方!

“那廝原來這麼棘手的嗎?我怎麼不覺得?”

朱安瀾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但也對浩然正氣剋制邪魔的屬性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當初見對方被自己頓悟神通的餘波所傷,他還以為這貨就是個不配擁有名字的龍套罷了,想不到竟還是一尾大魚?

此時眾人心掛同袍安慰,輕功全開之下,不一會兒就已經趕到了一處別院中。

這裡雖然還是陳家的地盤,但已經頗為偏僻,跟朱安瀾在王府中的伶仃堂也大差不差,更沒有人氣,到處都是荒草離離,也不知是那贅婿把錦衣衛引到這裡來的,還是被錦衣衛逼來的。

“小心!”

“弩箭!射殺他!”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

還在院牆之外,就能聽到裡面傳出激烈的喊殺聲。

只聽聲音,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恐怕還以為錦衣衛圍捕惡人成果斐然呢。

但真正逾牆而入,才會發現地上已經躺了好些屍體,都是穿著錦衣衛的服色,但卻乾癟如木乃伊,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魔功邪法而死。

而昨日與朱安瀾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名贅婿,卻是昂然立於包圍圈中央,傲慢道:“就憑你們這些鷹犬之流,也想拿下我霍青去邀功請賞?做夢!”

“霍青啊……果然,就算武功比預料中高一點,但聽名字還是一個龍套啊!”

朱安瀾站在人群后方,並未被霍青注意到,但他已經把霍青的出手盡收眼底。

這霍青看似一個人,但當錦衣衛們的繡春刀之後砍上去之後才會發現,他原來只剩下一層充氣的皮囊,刀劍難傷,刀刃輕輕一碰就會被彈開。

而且因為沒有體重的負擔,他的身法也是極為迅捷詭異,直如鬼魅一般,在錦衣衛佈下的口袋陣中倏忽來去,明明是孤身一人被包圍,但陣中卻處處都是他的身影,反倒像是他已一己之力包圍了錦衣衛一般。

“啊!”

突然,霍青的皮囊欺近了一名錦衣衛,然後胸襟一張,竟似一張破布般,把那名錦衣衛給包裹了進去。

被他人皮包住的錦衣衛,立刻就像遭遇了曠古絕今的酷刑,發出來的慘叫驚心動魄,但很快就漸小漸不聞,只能看見那包裹著他的皮囊蠕動,發出“咕嘰咕嘰”瘮人的吮吸聲,整體也迅速乾癟下去。

“大家小心!這妖人魔功並未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