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承巋臥室門外守著計程車兵們,來來往往巡察的軍隊,統統都對白嫩嫩的歲歲視若無睹。

甚至在歲歲跑到方令允牆根下,準備讓香香抱著翻牆而過時。

另一邊的轉角處,早就發現主僕三人身影,守著方令允院子的兩個士兵,對視一眼。而後齊齊哎喲哎喲地喊著肚子疼,要去茅廁,轉眼便消失在房門前。

一路的通行無阻,就算沒人明說,歲歲都已知曉了一切。她回頭香香,“香香不要走正門,我們翻牆進去吧。要是事情暴露,不能連累士兵哥哥的。”

香香自然是無二話的,她抱著歲歲就跳進的院中。腳步輕盈,縱使抱著歲歲在懷裡,也只在牆角邊花壇裡,留下一雙淺得幾乎看不見的腳印。

方令允住的院子不大,除了臥房外左右對稱的兩棵樹,和牆邊環繞院子一週的花壇就沒有其他了。

此時的歲歲讓香香抱著,躲在左邊樹後。兩人正準備往前走時,聽到了系統提示有人的歲歲立馬拉住香香的衣襟。“有人。”

香香立馬蹲下,然後把歲歲塞在懷裡護好。

“你大晚上的過來做什麼?你不是說軍營危險,不讓我亂走嗎?”方令允刻意壓低的聲音在屋內響起,“結果呢,你自己跑過來是吧!”

石天開低沉的嗓音傳進歲歲耳朵裡,嗡嗡的,聽不清明。“…賣糧食…錢,…收來…本…記上。”

歲歲聽到關鍵的錢字,立馬驚醒,小手搭在香香手上,指著方令允門口。香香點頭,在確定沒聽到兩人靠近房門想要開啟門的腳步聲後,香香抱著歲歲來到了緊閉的窗戶下。

“什麼?錢到手了?多少錢?”

屋內,石天開遞過去一個灰撲撲的布袋子,“兩萬兩,這是最後一筆的。你記完帳,把賬本交給我保管。”

正咧著嘴數錢的方令允登時警惕起來,他把錢和賬本往懷裡一收,“你幹嘛?想獨吞啊!是想重新投靠武王。”

說著方令允聲大,怒道。“好啊,就知道你沒這麼容易妥協。一個四品嫡女下嫁的婚事果然滿足不了你!”

聽到方令允說起自己回去後即將舉辦的親事,石天開掌心倏忽握住,磨平的指甲在掌心印出深深的印記,他不想聽到方令允說出自己是靠未婚妻上位的。

“行了!胡說什麼呢!我和雨兒是真心相愛的。”石天開察覺到說話太大聲,立馬讓自己平靜下來。“你真的沒看出來嗎?武王殿下在懷疑我們了,留下賬本在你這裡,萬一武王來狠的,你能守住嗎?”

方令允罵罵咧咧,“武王武王!你不就是他的人嗎?他到底為什麼不接過我們寫好的賬本。他不得陛下寵信,我們大人有陛下做主,他推辭又能如何,還不是得捏著鼻子收下。”

話雖是這麼說的,此刻的方令允身在虞承巋的勢力包圍中,總是害怕的。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若是真讓虞承巋抓到他們貪汙的把柄,他可承擔不起虞承巋的怒火。

“給,你拿好!”方令允背後之人知道石天開是武王的人時,就開始防備石天開了。方令允將手裡的錢數得清清楚楚後,便道,“你趕緊走吧,不是說武王可能會讓人來嗎,你待這麼久,當心讓人抓到!”

聽到這句話,香香立馬抱著歲歲躲到樹後。一直等到半刻鐘後,一再確定石天開不會返回後,香香才抱著歲歲重新回到窗戶下。

屋內傳出咔嚓咔嚓的聲音,歲歲生怕聽不清,忙摸了一把耳朵後,將耳朵死死貼在牆壁上。

只可惜,方令允在將錢財放到某個隱秘地方後,便返回床上睡著了,歲歲沒聽到更多的訊息。

不下雨的九月,夜間的風都帶著燥意。

過了許久後,一直等到屋內傳出震天響的呼嚕聲。歲歲才指著房門,示意香香她想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