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叔叔,你看看,就是這碗粥。”歲歲讓香香將早已經冷掉的粥遞給佟夏至。

蒲嬤嬤依舊坐在桌邊,手上端著一碗茶水,信心十足的模樣。她看著佟夏至裝模作樣的聞了聞粥,還不怕髒地嚐了一口。

“怎麼?聽說你這個神醫是武王親自去請回來的?真是‘醫術高超’啊!”蒲嬤嬤說得陰陽怪氣,她見佟夏至瞟了她一眼,立馬道,“看什麼看!你要真醫術高超,會看不出來這碗粥沒毒嗎?你可知道,我是太后的人,你……”

佟夏至癟癟嘴,“是,太后娘娘屋裡最受寵幸的嬤嬤是不是?”

“你知道就好!”

“我這兩日,光是聽你王婆賣瓜,自賣自誇。聽得耳朵都快爛了。”佟夏至將重新擱到碗裡的冷粥,遞到蒲嬤嬤眼前。語氣是不畏強權的嘲諷,“你厲害,你厲害會讓太后娘娘趕到著白平城來受苦?別不是太后娘娘最不重視的就是你吧?”

“你……大膽!我可是太后娘娘……”蒲嬤嬤說著,下意識說道。

只是佟夏至懶得聽她多說,他連忍了蒲嬤嬤兩日,敢於跟蒲嬤嬤撕破臉可不是為了和蒲嬤嬤吵架的。

佟夏至直白道,“閉嘴,你個下毒的老毒婦!”

“胡說,我沒有!”只是嘴上這麼說著,蒲嬤嬤端著茶杯的指尖霎時泛白。

一直半信半疑的郭餘花立馬問道,“真的!這裡面真的有毒!”

歲歲則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見蒲嬤嬤瞳孔微縮,就更加肯定了。“香香,去將侍衛長找來,讓管家叔叔給爹爹去信,看看如何處置這個壞女人!”

“你敢!我是太后娘娘身前最信任的人!你敢動我!”蒲嬤嬤將手裡的茶碗一摔,直衝著佟夏至而去,“你個庸醫,連治個腰傷都治得我痛苦不堪,你竟敢汙衊我,該當何罪!”

香香見蒲嬤嬤發瘋,離開的腳步立即停下,從袖口裡拔出匕首便朝著飛向佟夏至的茶杯擲去。

碎裂開的茶杯碎片崩裂到蒲嬤嬤臉上,嚇得蒲嬤嬤驚聲尖叫。

歲歲為避免受到驚嚇的蒲嬤嬤再次發瘋,便將第一時間擋在她面前的佟夏至推到後面去。她拿著系統保護當盾牌,直面蒲嬤嬤。

“你說佟叔叔醫術不好,那你接連兩次受傷,是如何做到僅僅過了一個晚上就活蹦亂跳的?”

蒲嬤嬤正從臉上拔下嵌進去的碎瓷片,極少的血液隨著她的拔出,順著臉頰流下,顯得她跟討債鬼一樣可怖。

她想反駁歲歲的話,可她自己還沒張口就想到。是啊,要是佟夏至的醫術真是差,她的傷怎麼會好得這麼快。

不過,蒲嬤嬤不願認輸,“就算他醫術好,也不能隨口汙衊我。我可是太后娘娘……”

“閉嘴吧!”歲歲聽‘太后’這兩個字都聽得耳朵起繭子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難道還是太后娘娘是叫你來毒殺我孃親,我爹爹武王的侍妾的嗎?是嗎?”

蒲嬤嬤想說是,那藥材就是太后給她準備的。

只是最開始,那藥材是為了弄死歲歲。奈何歲歲人雖小,可不好對付。身邊不是守著甜甜就是守著香香,那個香香還是個有功夫的。

一想到香香,蒲嬤嬤就感覺到臉上的刺痛。這是香香給她留下太多恐懼,連想起都是痛苦。

面對歲歲的質問,蒲嬤嬤不敢說一句實話。毒死一個侍妾和毒死一個王爺之女,那受到的刑罰可是不一樣的。

蒲嬤嬤只能賭一把太后的藥材不好辨別,將事情扯到佟夏至身上。

“你別岔開話題,我沒下毒。”蒲嬤嬤指著佟夏至,“你倒是說說啊,我下了什麼毒!”

“夕辛!”佟夏至毫不猶豫地指出來,“那形似薑絲的東西叫夕辛,正常少量食用可以去祛風散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