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

“娟兒,光明和媽呢,去哪兒了”

“他們回去了”鄭娟邊弄被子,邊說道。

“咋回去了呢,眼睛剛好”我脫下外套放到衣架上。

“媽不想待著,光明也能看見了,媽也不用太勞累”

鄭娟用手蹬了蹬被子,把線繫好,然後咬斷,抬起頭看我一眼說道。

“那也應該多待幾天,等他好的差不多了,還打算教他知識,現在上學都上不了,以後學肯定完了,光明挺聰明的,應該多學點”

坐到炕上,點了一根菸。

“你啊,不用擔心他們,光明之前眼睛沒好的時候,還能生活呢,別說現在好了,放心吧,改天去看看就行”

鄭娟把手裡的針線放好,又把被子疊好,前幾天洗的被套,現在都是要縫上去的,洗的時候在拆下來。

“你咋又弄這被子,我不是給你拿了一些被套嗎,直接放進去就行,不用在縫了”

鄭娟挪動身子,坐到我旁邊,兩隻手捧在我的臉上,可以感覺到鄭娟的手很粗糙,鄭娟身子前傾,在我嘴上親了一口。

“你啊,這些事情就別管了,家務事你們男人不懂,你那個被套雖然好,但是蓋著老是挪來挪去的,還是縫住的好,不會跑”

我把手放到鄭娟的臉上,輕輕撫摸。

“我這不是怕你累著嗎”

“這有什麼累的,現在的生活是我之前做夢都夢不到的”

鄭娟把頭靠在我肩上,此時此刻,還想什麼呢,睡覺。

兩隻手直接把鄭娟抱了起來,然後放到褥子上。

“拉燈”

第二天,照常上班。

周秉昆起來後,思來想去,問一下他哥吧,畢竟他嫂子家裡可是有當大官的,應該會給找個好工作。

然後給他哥打了一個電話,他哥和他嫂子一商量,家裡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還沒有徹底平反,現在去找肯定不行,不過蔡曉光家裡已經平反了,可以讓周秉昆找蔡曉光,然後就給周秉昆拍了一個電報。

之後周秉昆來到了摩托車廠。

門衛不讓進,然後說蔡曉光是他姐夫,讓他打個電話。

進到蔡曉光的辦公室,辦公室很大,現在已經是主任了。

“我是你姐夫?”蔡曉光笑著對周秉昆問道。

蔡曉光當然想當週秉昆的姐夫,但是周秉昆他姐,周蓉不喜歡蔡曉光,把蔡曉光當擋箭牌。

周蓉喜歡詩人,在初中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一個叫馮化成的詩人,現在馮化成被下鄉批鬥,在重慶那邊,周蓉為了愛情不顧家人的反對,自己跑去下鄉了追尋愛情了,這件事還是蔡曉光給辦的,畢竟下鄉的地點可不是自己說了算的,連車票什麼的都是蔡曉光給買的。

由此看來,蔡曉光就是一個舔狗,還是一個為了愛情付出那麼多的舔狗。

“在我心裡,你就是我姐夫”

周秉昆憨笑著說道。

“行了,找我有什麼事情,總不能來找我敘舊的吧,趕緊說,我一會兒還有會要開呢”

蔡曉光坐在辦公桌前,拿著資料看著。

“那個,我被木材廠開除了”

蔡曉光抬起頭來,有些疑惑,畢竟對於周秉昆他還是瞭解的,人老實本分,肯定不會幹出什麼事情的,為什麼會被開除呢,畢竟現在想要開除一個人,不是隨隨便便的。

“什麼原因”蔡曉光問道。

“還是塗志強那事”

然後周秉昆把塗志強要被槍斃,廠子知道周秉昆和塗志強關係好,非要讓周秉昆去看塗志強槍斃,導致現在周秉昆天天做噩夢,還有在木材廠精神恍惚,看誰都像是塗志強,然後和廠子大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