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娜從易老闆的辦公室出來之後,就先去了電訊科,把手頭上的事安排了一下,就拿著當天的《申報》來到醫務室。

醫務室的門虛掩著。

何麗娜推開門走進去,就看到屋裡沒人。

再走過去,拉開那個簾子,就看到方平躺在那張醫療床上,正睡著。

想起昨晚她給方平取的日本名字‘一夜七次郎’,她的臉都紅了。

昨晚,自己真是把方平累得夠嗆。

本來,她想讓方平繼續休息,但是想起剛才辦公室的事兒,她還是把他叫了起來。

“方哥!”

她連叫了幾聲。

方平醒了過來。

看到是何麗娜,他一骨碌坐了起來。

何麗娜先轉身把門關上,然後,走到他跟前,說道:“你知道老闆找我什麼事嗎?”

“我又不是神仙,我哪知道?”

方平嘴上說著,心裡其實已經猜到幾分。

何麗娜才來上班,就被人叫去,那肯定跟昨晚的行動有關。

他心裡有點忐忑,但看到何麗娜這個狀況,應該沒事兒。

何麗娜說道:“我昨天不是給你說了嗎,他們晚上布了個陷阱,利用朱子明,要抓陳恭樹。”

“是啊,我記得啊!”

方平點點頭,“結果呢?”

“結果失敗了!”

果然是這樣。

方平一臉吃驚,“怎麼會失敗呢?哪裡出了問題?”

“有人在那個西摩路安放了定時炸彈,那炸彈一響,就算陳恭樹到了現場,他也會跑啊!”

“啊?”

方平張大了嘴,“誰放的定時炸彈?”

何麗娜撇撇嘴,“老闆懷疑出了內奸,就在查這事兒。所以,把我叫去了。”

“老闆懷疑你?”

“他說,每個知道計劃的人都值得懷疑!”

“啊?那你把計劃也給我說了啊,老闆是不是也懷疑我啊?”

方平一驚一乍。

“我沒有告訴他,我把計劃給你說了。”

“你沒說?”

“我當然不會說了。”

何麗娜白了方平一眼,“我相信你不是內奸,我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告訴他?讓他懷疑你?要是最後沒有找出內奸,那你永遠就會被他懷疑,對你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方平鬆了口氣,“謝謝你對我的信任。說實話,我才來一個多月,壓根都不認識軍情局的人,我怎麼會是內奸呢?那老闆有沒有懷疑你啊?”

“那你懷疑我嗎?”何麗娜反問道。

“我怎麼會懷疑你呢!”

方平一臉認真,“你父親是政府的高官,你們一家人都效忠政府,你怎麼可能是內奸呢,完全沒有必要嘛!”

何麗娜咯咯一笑,“你都能想到這些,易老闆沒理由想不到。所以,我內心坦蕩蕩的,我才不怕他懷疑呢!不過——”

她話音一轉,“我還是把我們昨晚的行蹤給他說了。”

“全說了?”

“對啊,全說了!”

“我們過夜的事也說了?”

“說了啊,都說了!他最後還給我批了半天假,讓我好好休息。”

“那還真是一個體貼的好老闆啊!那我是不是也應該找他批半天假啊?”

“你批什麼啊,你現在不是在這睡著的嗎?”

“嘿嘿,那倒也是,反正醫務室就我一個人,現在也沒有事幹。”

想了想,方平說道,“那既然姓陳的跑了,再想捉住他就比較難了吧?”

“那肯定的。”

何麗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