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莊久忠裹著一條浴巾,緩步走了出來,步伐沉穩,面色沉靜。

周小琪身上則穿著一件浴袍,渾身顫抖著,低頭跟在後面。

楊川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跟前的茶几上,放著莊、週二人的手機。

看到兩人出來,楊川指了指對面的沙發,冷冷說道:“坐下說吧。”

莊久忠猶豫片刻,緩緩坐了。周小琪卻不敢坐,站到了莊久忠身後。

剛一坐定,莊久忠就沉聲問道:“閣下是什麼意思?”

楊川根本不接茬,甕聲甕氣說道:“莊久忠,男,51歲,唐城市副知府,主管科教文衛體。你的履歷有點長,我就不一一背誦了。哦,對了,你的後臺是你岳父苗遠山,此前的唐城知府。”

接著又道:“周小琪,女,27歲,唐城日報記者,老公在唐城學院教書。”

“兩位對各自的身份,沒有異議吧?”楊川問道。

莊久忠點點頭,追問道:“你是誰?”

楊川說道:“很好的問題,我是一名倖存者,三年前從體育館死裡逃生,從此就在家裡給葉同安供奉了長生牌位。可惜啊,後來葉館長的遭遇讓我異常憤懣,今天終於下定決心,來討個說法。”

莊久忠沉聲道:“葉同安的事情,是組織上……”

話音未落,楊川身子一探,手臂突然伸出老長,左右開弓,狠狠的扇了對方兩巴掌!

啪啪——

清脆的響聲格外醒目,莊久忠呆住了——

周小琪眼神驚恐,差點又發出一聲驚叫,她及時醒悟過來,死死捂住了嘴。

楊川下手挺狠的,血跡順著莊久忠的嘴角流了下來。

“老子讓你說話了嗎?”楊川惡狠狠的說著:“最討厭你這一本正經的德行!”

說完,再次坐回去,繼續說道:“我就一個要求,一週之內,葉同安每月3萬的補助,調整為一次性發放,數額不能低於50萬。殺人誅心,你可真夠損的!”

“如果你做不到,你老婆,你岳父,還有相關部門,都會收到今天的精彩畫面。”

“如果你繼續打壓葉同安,我就把這些照片列印一萬份,配上文字說明,貼滿唐城的大街小巷。”

說完,楊川舉起茶几上的兩部手機,用力摔碎。

然後,又把屋裡的電話機和可視門鈴砸得稀巴爛——

然後背上自己的揹包,開啟房門,直接走了出去。

出了別墅之後,楊川立刻把自己的身形隱藏在黑暗中,儘量躲避著攝像頭,實在躲不過去的,就發動氣場干擾。

他先找到了梯子,然後來到一處偏僻的圍牆,搭上梯子爬上去,接著坐在牆頭收起梯子,放到牆外,順著下去。

然後又收起梯子,扯下頭套和眼鏡,不慌不忙走了一會兒,找到帕薩特轎車,坐了進去。

但他卻並沒有離開,驅車來到了別墅大門對面,再次開啟了氣場,細細的感應著。

幾分鐘後,他感應到莊久忠出了別墅,來到了大門崗亭處。

他遠遠看見,莊久忠和保安說了幾句,然後拿著保安的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半小時後,莊久忠的座駕飛馳而來,他坐上車,立刻離開了。

車上的另一個人卻留了下來,和兩名保安一起,在小區的某個房間裡待了很久。

應該是在查監控。

楊川嘿嘿一笑,查吧,不查一下,你不會死心的。

……

和楊川預料的一樣,莊久忠當然不死心。

這個虧吃得太大了,如果就這麼認了,豈不是太窩囊了。

他希望能透過手中強大的力量,把那個該死的冒犯者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