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最新的資料,在1988年之前,紫雲香在新河縣人民醫院從事護士工作,與此同時,張保國在新和縣福利院,擔任副院長。

1988年3月,夫妻倆同時調往蘭嘉市賀南縣,張保國去了糧食局,紫雲香則去了棉紡廠廠辦,在衛生室擔任廠醫。

雖然欣欣出生在1992年,但這夫妻倆,絕對可以動用故交人脈,從新河人民醫院偷個孩子,然後送到福利院撫養,之後再堂而皇之的讓兒子兒媳去收養。

當然了,所謂的“偷”,其實很大可能是“騙”。

如果真是明目張膽的偷走一個孩子,各方面的影響太大太惡劣。

但是騙就不一樣了。

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告訴產婦,孩子夭折了。

……

楊川立刻給猴子打去電話,讓他繼續追查張保國和紫雲香在新河縣的社會關係,尤其是醫院和福利院的人際關係。

還有就是1992年12月5日前後幾天,新河縣人民醫院的婦產科的出生檔案。

那天是欣欣的生日。

猴子在電話裡直嘆氣:“老哥,你這是給我出難題啊?那時候的記錄都是紙質版,難度太大了。”

“是不是要加錢?”

“不不不,錢已經不少了,只是單純的發牢騷。”

“那就趕緊做事吧。”

“我怎麼覺得,你派頭越來越大了。”

……

事情發展到現在,楊川的主要目的,已經不是查清老太太的罪過,而是要查清欣欣的身世。

如果能找到欣欣的親生父母,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

掛了電話,楊川再次出門,去往圓明園。

此時已經晚上10點了,圓明園早已閉園。

楊川溜溜達達沿著大宮門附近的圍牆一路向西,尋了個人少燈少的地段,壁虎一般攀上圍牆,輕鬆跳了進去。

自從煉化了一部分功德,他的手段越發高超了。

進了圓明園之後,他在建築的陰影中騰挪跳躍,很快就來到公園深處,在福海東側的一處樹蔭中,盤坐下來。

深夜的圓明園非常安靜,遠處的蟲吟都清晰可聞。

楊川喜歡這份寧靜,喜歡這種“什麼都可以想,也什麼都可以不想”的感覺,此刻,置身於廣袤的天地之間,他感覺神清氣爽。

他先是感悟了一陣乘風術的口訣,等到四下更加安靜的時候,他站起身,緩緩演練步法。

從表面來看,他的步法也算得上中規中矩,頗有些飄逸的感覺。

但楊川自己明白,他只是在照著葫蘆畫瓢,那些步法徒有其形,根本無法融入內力。

哪怕融入一絲一毫的內力,步法馬上就變得卡頓、變得遲緩,變得毫不連貫。

但沒有辦法,步法就得這麼練,沒有捷徑可走。

大約一刻鐘後,楊川比劃完了乾巴巴的招式,往手腳中注入些許內力,繼續練習起來。

於是,他的身形一下子變得笨拙無比,好像都不會走路了一般,有點像——奮力鍛鍊的腦血栓後遺症患者。

就在此時,遠處有聲音傳來。

楊川知道,那是開著電瓶車巡夜的工作人員,他也知道,這些人會一掠而過。

他再次把自己的身影隱藏在樹蔭裡,凝神靜氣,安靜的等待著。

一輛敞篷的電瓶車越來越近,上面有四個人的氣息。

不過,今天的四個人都很安靜,不像以前,說說笑笑的。

很快,電瓶車越來越近,楊川更加小心的戒備著,等著對方慢慢過去。

就在此時,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猛然出現,楊川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