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苗連驚訝,他發現從山坡上走下來了一大群,似乎有兩個排計程車兵。

他也知道,糾察大隊只剩下一個排左右的兵力,所以這些人肯定不是糾察大隊的兵。

難不成,六倍於糾察大隊的兵力對比,卻依然沒有打出碾壓式的勝利?

苗連再也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了,一把抓起了一旁的望遠鏡,朝著山上看去。

入眼所見,都是胳膊上佩戴者黑色老虎標誌計程車兵,垂頭喪氣的朝著山下走來。

苗連透過望遠鏡,不斷的尋找著身穿糾察大隊軍裝計程車兵。

可結果,讓他失望的簡直要崩潰了。

在密密麻麻差不多有一百多人的淘汰者隊伍中,苗連終於是找到了五個身穿糾察大隊軍裝計程車兵。

這五個士兵,雖然也被淘汰了,但是一路上湊在一起,有說有笑,不時的朝著身邊的偵察兵們指指點點,像是出來郊遊一般。

跟垂頭喪氣的夜老虎偵察連士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怎麼回事?

為什麼戰損幣差距這麼大?

難道夜老虎偵察連,沒有拿下陣地?

可這又怎麼可能?六倍人數的偵察兵攻打糾察兵,那簡直就是碾壓局,根本不會出現任何意外的。

這種局面,夜老虎偵察連勝利的機率,無限接近於百分百。

苗連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連串的問號,卻一時抓不住要領。

“二排長!怎麼回事?”

苗連抓起步話機,朝著聽筒的位置大聲喊道。

剛才戰鬥的時候,他因為覺得這種碾壓局,連看的必要都沒有,靠在椅子上睡了一覺,剛剛醒來,就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

二排長,是苗連安排在糾察大隊東側進攻的兩個排長之一,名叫沈全。

沈全各項軍事技術過硬,心理素質極佳,是苗連最為倚仗的排長。

苗連迫切的想要知道,陣地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出現偵察兵和糾察兵,戰損比二十比一的荒誕畫面。

然而,讓苗連沒有想到的是,回應他的,並不是沈全。

“我不知道這個步話機是誰的,他被淘汰的時候忘了拿走了,一會兒演習結束給你送回去哈!”

說話的人彷彿有什麼著急的事情,隨便說了一句以後就沒有了回應,步話機中只是不斷傳出像是新兵射擊一般的聲響。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槍聲連綿不斷,顯示著開槍的人根本不懂得如何點射,是個徹頭徹尾的新兵。

可是,為什麼沒怎麼聽到其他的槍響?

苗連有些急切的跳下吉普車,朝著最近的一個被淘汰計程車兵迎了上去。

這個士兵看到是自己的連長走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放聲大哭起來。

“苗連,是我們沒用啊!被糾察大隊給收拾了!”

這個八尺的漢子,面板黝黑,極為精壯,看著像是一尊黑鐵塔一般。

苗連記得這個兵,他叫範林,是典型的齊魯大漢。

三年前入伍的時候,一頓可以吃七個饅頭,所以被起了個“飯桶”的綽號,

範林各項軍事技術,在夜老虎偵察連,都算得上是優秀,原本苗連還打算等哪個排長高升以後,提拔他當排長的。

可現在,怎麼哭的跟淚人似的?

苗連記得清楚,前年訓練的時候,範林的一個戰友在練習刺殺的時候沒有掌握好力度,一木槍戳斷了範林三根肋骨。

那鑽心的疼痛,換了一般人恐怕直接就叫出聲了,可範林愣是一聲不吭的讓醫生把斷骨掰了回去,只休息了一個星期就再次參加訓練了。

連醫生都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