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如老友見面般十分熟悉的交談間,塗山文竹宛如一位從古老畫卷中徐徐走來的雅士,邁著沉穩且優雅的步伐,緩緩來到他的身邊。

靠近之後,聞烽這才發覺,這塗山文竹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優雅氣質,其渾身所散發出來的善意,竟不知不覺中讓聞烽感到有些親近。

在察覺到這股不同尋常的異樣後,聞烽內心不禁感慨。

“不愧為塗山華的長輩,能夠執掌位於懲善城這種地方的瑞寶齋,果然不是身處新手村的塗山華所能比擬的。”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比狗還大,而這一句話,用在塗山一脈當中,也同樣適用。

“聞小友,你的情況塗山華已毫無保留地告知於我,雖然因為新手村中諸多難以言明的原因,你未能與我們塗山一脈順利達成合作關係。”

“但不管怎樣,塗山一脈都尊重任何已經出現的結果。”

“未能與你達成交易關係,是塗山一脈的遺憾,亦是塗山一脈的命運。”

“不過,慶幸的是,塗山華與你達成了深厚的友誼,對於這份友誼,塗山一脈十分重視,也十分認可,希望今後,你還能有用得上我們的時候。”

塗山文竹先是擺明了塗山一脈和聞烽未能達成同盟的遺憾,但下一秒又十分明確地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而在聽到他這一番話之後,聞烽不免為之一愣。

這塗山文竹,咋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不僅如此,在他的口中,聞烽與塗山華的友情好像非常深厚一般。

殊不知,聞烽與塗山華,也僅僅只見過幾面罷了。

雖然塗山華確實為聞烽透露了不少關鍵的資訊,而聞烽也不否認塗山華對自己的幫助。

問題是,兩者之間的友誼,似乎也沒有像塗山文竹口中那般深厚吧?

而就在聞烽沉思之際,說完那一番話的塗山文竹,微微轉頭,雙眸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直直地射向不遠處的鼎弈。

那眼神,仿若能穿透一切虛妄,直達對方心底,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源自靈魂深處的自信。

“聞烽,我塗山一脈保了,你鼎靈一族,還有何話想說?”

聞言,不遠處的鼎弈先是一愣,而後嘴角上揚,勾勒出一個略帶嘲諷的弧度,發出一聲冰冷的冷笑。

“呵呵,此玩家事關重大,你塗山一脈,想要就這樣保下他,你覺得,塗山一脈,分量夠嗎?”

鼎弈毫不客氣地質問,三言兩語間,雙方火藥味愈發濃烈。

聞聽此言,塗山文竹亦是呵呵一笑,那笑聲卻好似蘊含著無盡的深意。

他微微眯起眼睛,狹長的雙眸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霸道和從容不迫的氣度,不急不緩地說道。

“我塗山一脈的分量夠不夠,還輪不到你一個鼎靈一族的小輩來指手畫腳。”

“最起碼,在你鼎靈族面前,我塗山一脈的分量綽綽有餘的。”

“你鼎靈族雖有些許手段和勢力,但還遠遠比不上我塗山一脈萬年傳承的底蘊和實力。”

塗山文竹的語氣平淡如水,卻如同一座巍峨高山般不可撼動,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千鈞之力,不容置疑。

“哼!”

鼎弈面色一沉,一聲悶哼從鼻腔中擠出,臉上的憤怒之色愈發明顯,幾乎難以掩飾。

但他眼中還是不經意間閃過一絲忌憚。

因為塗山文竹說的沒錯,在塗山一脈面前,他鼎靈一族確實算不上什麼,頂多也就是大一點的螞蟻罷了。

他強忍著怒火,並沒有出言反駁,只是撂下了一句狠話。

“你塗山一脈攔得住我,但總有你攔不住的,這普通種族的玩家,你以為你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