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驕陽似火,如同一顆巨大的火球懸掛在天空,散發著熾熱的光芒。

午時,兩軍如兩尊巨獸般對峙,李肖身後,是當年與他一同征戰凜國的雄兵,如今卻僅剩下五萬精銳和十五萬俘虜兵。此役,必是一場生死之戰,然而,他已決心戰死沙場,馬革裹屍。

太子端坐於馬背之上,一手緊握腰間的佩劍,彷彿那是他權力的象徵;一手握住馬繩,如同掌控著命運的韁繩。身後,趙湘和陳錦初如兩朵嬌豔的鮮花,騎馬而立,英姿颯爽。

戰鼓如雷,震耳欲聾,李肖揮舞著手中的長槍,猶如一條蛟龍出海,帶領五萬精銳如猛虎下山般殺向太子。他身先士卒,毫不畏懼,與敵人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搏鬥。

然而,太子的新軍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來,李肖的軍隊漸漸陷入困境,傷亡慘重。趙湘和陳錦初亦毫不示弱,她們手中的兵器如同閃電般揮舞,殺敵無數。戰場上,喊殺聲、馬蹄聲響徹雲霄,彷彿要將整個天地都撕裂開來。

經過一場慘烈的廝殺,李肖最終敗下陣來,回到軍中大營。

他疲憊不堪地坐在營帳內,剛剛看著營帳中滿地傷兵,心中滿是懊惱與自責。他深知,這場戰爭已然落敗,但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他光著上身,懷柔正小心翼翼的為他清理傷口,他身上新增的幾道劍痕,如猙獰的蜈蚣,令人觸目驚心。他大口喘著粗氣,接下來的拼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承受幾次。

此時,一名士兵匆匆而入,稟報:“殿下,太子派人送來一封信。”

李肖接過信,開啟一看,只見上面的字如刀割般刺痛他的雙眼:“李肖,你若投降,我可饒你一命,你我再這樣手足相殘,必有一傷。”

李肖怒不可遏,他狠狠地將信揉成一團,彷彿那是他心中的憤恨與不甘。

他毅然穿上衣服,再次套上甲冑,戴上頭盔,手持長槍,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走出了營帳。

他俯瞰著下面的傷殘將士,他們此時滿身鮮血,如殘陽般淒涼,李肖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酸楚。再看看風中飄搖的帥旗,“肖”字依然屹立不倒,如同他堅定的信念。

李肖高舉長槍,聲如洪鐘地喊道:“兄弟們,再次隨我出征!”

“殺!殺!殺!”

下面計程車兵們同樣高舉武器,怒吼著殺聲,如同一群被激怒的雄獅,他們的聲音震得地動山搖,彷彿要將敵人的魂魄都嚇得粉碎。

新一輪的拼殺亦如驚濤拍岸,這兩位大尉皇子恰似那破浪的弄潮兒,永遠衝鋒在前,永遠奮不顧身地廝殺,可李肖卻永遠力不從心,每次的陣型都如薄紙般被輕易擊破。此次亦不例外,再一次撤軍回營時,夜幕已如墨染,今日五萬精銳又如殘花般凋零兩萬。李肖神情凝重地凝視著沙盤,心中如一團亂麻,他實在猜不透破解他陣型的人究竟是孟皓清還是太子。

太子大營中。

孟皓清手指著沙盤上的一個位置,宛如指點江山的智者,說道:“殿下,這個地方是否就是上次洛一和趙將軍去伏擊二皇子守軍所走的那條路?”

太子微微頷首,應道:“正是,此路雖不通梁州,卻恰巧通往老二營寨左側。”

孟皓清稍作思考,隨即說道:“殿下,在此處設一隊伏兵吧,今晚二皇子或許會前來偷營。”

太子扭頭望了一眼外面如銀盤般的月亮,不以為然地說道:“這都戌時了,老二的人馬已如疲憊的老牛,怎可能還有精力來偷營?”

孟皓清搖了搖頭,宛如一位洞悉世事的智者,說道:“殿下能想到他人疲馬乏,那麼二皇子也能猜到您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定會認為殿下此時定然放鬆警惕。”

亥時。

李肖悄悄的率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