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春如鷹爪般掐住舒玉婉的脖頸,隨後像拎小雞一樣將她拎起,狠狠地丟到後面,怒目圓睜,咆哮道:“你們四個,若再按不住她,就都給我死在這!”

四個聖女這次死死地按住舒玉婉,舒玉婉哭泣著死命掙扎。

孟皓清如青松般伸出手臂,攔下陳錦初和趙湘二人,將她倆護在自己身後,隨後低頭,雲淡風輕地說道:“對不起,洛一,趙將軍,今日我們三個或許真的要命喪於此了。”

二女一臉泰然自若,雖陳錦初想竭力保下孟皓清,但如今的形勢顯然是天方夜譚,三人皆身負重傷,趙湘的狀況稍好一些,可想要艱難逃跑也無異於痴人說夢。

三人艱難地相互攙扶著起身,站直了身體,孟皓清依舊一臉風輕雲淡地說道:“前輩動手吧,我孟皓清向來無懼死亡。”

許慕春凝視著一臉淡定的孟皓清,隨後冷冷地說道:“你姓孟,又是東都人,那麼孟司溫是你何人?”

聽到父親的名字,孟皓清不禁一愣,隨後心中暗喜,興許有了一線生機。

孟皓清答道:“正是家父。”

許慕春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說道:“我說怎有故人之姿,原來是故人之子,你和你老子果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都是隻會哄騙女人的窩囊廢!”

聽到“故人”二字,孟皓清心中暗自盤算,這個女人想必和自己的父親有些淵源,遂說道:“那前輩可否看在您口中之人的薄面上,高抬貴手放過我身後的兩個姑娘,我不求其他,我的性命前輩可隨時取走。”

許慕春沉聲道:“哦?賣他面子?他也配?而且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孟皓清趕忙跪地叩頭,哀求道:“還請……前輩……對我身後的二女高抬貴手。”

這瞬間,陳錦初淚如決堤,她緊緊抓住孟皓清的手,拼命地搖頭,彷彿要搖散心中的痛苦,她實在不願看到孟皓清為了她如此委曲求全。

許慕春放肆地狂笑,那笑聲如夜梟一般刺耳,說道:“好!我放你們全都走,但是你得留一樣東西給我。”

孟皓清抬頭,冷冷地看了一眼許慕春,還沒來得及開口,許慕春便說道:“你這雙招子生得好生漂亮,特別像你父親,把這雙招子留下來,我就放你們全都走。”

眾人皆驚,她竟然想要孟皓清的眼睛!陳錦初連忙拉住孟皓清的胳膊,拼命搖頭,聲嘶力竭地喊道:“不要,益合,不要答應她,求你了,求你了不要答應她,舒玉婉想要我的命,我給就是了!”

孟皓清抬頭,死死地盯著許慕春,說道:“好!我答應你,還請前輩說話算話,我這雙眼睛,你拿去便是!”

舒玉婉還在拼命地掙脫,那模樣彷彿要掙斷身上的枷鎖,她聲嘶力竭地喊道:“不要啊師父,南笙求你了,莫要傷他!”

許慕春扭頭,怒喝道:“那我就殺了他!”

舒玉婉聞言,如遭雷擊,緩緩低下頭,不想看到這殘忍的一幕。許慕春命令道:“你們四個,按住她的頭,掰開她的眼睛,讓她好好看著,讓她親眼看著!”

隨後,四個聖女如餓虎撲食般,將舒玉婉的頭拉起,死死按住拼命掙扎的她,讓她不得不看著這一切。

孟皓清抬頭,準備迎接許慕春的掠奪,他的手如鐵鉗一般,死死按住陳錦初,示意她別動。陳錦初低頭閉眼,淚水瘋狂的滾落。

許慕春把手彎成虎爪狀,隨後用力在孟皓清眼前一揮,那動作快如閃電,瞬間猶如利刃劃撥空氣。孟皓清只覺眼前一黑,彷彿墜入了無盡的黑暗,緊閉的雙眼,鮮血如泉湧般流出。

孟皓清如一片凋零的落葉,緩緩地倒在了地上。趙湘猶如一隻敏捷的獵豹,率先扶住了孟皓清,而被孟皓清按住雙手的陳錦初,也如掙脫了牢籠的小鳥,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