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來坐!哈哈!黎松阿哥,你可是給我們百花寨帶來了一件世間僅有的珍寶啊!”

木榕熱情地把周元等人請到屋裡,給他們倒上了茶,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斷過。

他高興中帶著感慨,嘆息道:“當初白鳥阿妹出事的時候,我還不是寨主,否則我怎麼能讓白鳥阿妹受這麼大的委屈?那些阿哥們爭風吃醋,還怪得了阿妹了?”

“什麼打傷了人,什麼出了人命,都是咪多們自己的問題,結果呢,那些個族老硬是說白鳥阿妹蠱惑了大家,我看分明是他們都不想擔責任,才把白鳥阿妹推出去背黑鍋。”

黎松點頭道:“當年的事鬧得的確很大,白鳥阿妹也的確太受歡迎了,唉,最終鬧得白鳥阿妹走出苗寨,落得個病逝的下場。”

木榕一拍桌子,大聲道:“現在我是寨主了,我覺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彩霓阿妹!她完美繼承了白鳥阿妹的美貌和才華,甚至青出於藍勝於藍,我們會保護好她的。”

黎松笑了笑,隨即說道:“木榕阿哥,彩霓你也看到了,她的歌聲太好聽了,論美貌,也是咱們水西最好的,這一次山花節,萬一又像當年那般轟動…”

木榕瞪眼道:“那又如何?還要來械鬥?還要把彩霓阿妹也趕出去?我看沒那麼容易!”

“彩霓阿妹性子大方,討人喜歡,這一點和白鳥阿妹不同,白鳥阿妹性子還是羞澀內向了些,否則當初為她說話的人應該更多才是。”

“如今誰要動白鳥阿妹,且問問我百花寨四千寨民同不同意。”

黎松忍不住笑道:“木榕阿哥還是如當年一般脾氣火爆啊,不過現在的年輕人,脾氣大,可不好管教。”

“這一次去打仗的咪多們全部都要回來,彩霓阿妹怕是要把他們迷得神魂顛倒。”

木榕說道:“我看這一代年輕人,沒人配得上彩霓阿妹,一個個天天不做正事,田地都荒廢了,還在外面打仗,說什麼要過上好日子。”

“眼前的事都做不好,怎麼做大事?漢人都有俗語,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這個道理他們愣是不明白。”

說到這裡,他又看向周元,皺了皺眉,道:“這位阿哥是哪裡的人?”

周元笑道:“木榕阿爺,我是漢人,保護彩霓來到這裡的。”

“漢人?”

木榕頓時掀了掀眉毛,撇了葉青櫻一眼,道:“你也面生,莫非也是漢人?”

葉青櫻笑道:“阿爺,我的確是漢人,不過在槐溪寨已經生活了兩年了,我有許多苗人姐妹。”

木榕覺得事情有點古怪,於是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黎松。

黎松嘆了口氣,道:“木榕阿哥,葉公子的確是漢人,他保護著彩霓阿妹過來的,不然這麼遠的路,彩霓阿妹一個弱女子,怎麼走得了?”

“這年頭不太平,路上到處都是匪寇。”

木榕皺眉道:“僅僅如此嗎?”

黎松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能把目光投向周元。

周元淡淡說道:“木榕阿爺,我非但是漢人,而且我還是朝廷的官,不小的官。”

木榕騰地站了起來,臉色頓時就變了。

黎松連忙按住他,苦笑道:“阿哥,冷靜一點啊,都坐在一個桌子上了,哪裡還會做什麼惡事,無非是聊一聊罷了。”

木榕大聲道:“黎松阿哥!你這是在做什麼!在勾結漢官,背叛苗寨嗎!”

黎松連忙說道:“哪有這回事,他們只是想見見你,說幾句話罷了。”

“那現在已經說完了,馬上給我走!”

木榕臉色陰沉,寒聲道:“立刻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周元笑道:“我一走,彩霓也就跟著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