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衛營的主帳中,曹劉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邊的四個統領,其中北邊的營地的統領,做了簡單的包紮後,也和其他三人站在了一起。

曹劉對這幾個人,完全沒什麼印象,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他看了一眼那個受傷的北邊營地的統領,開口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是你第一時間,讓人吹響敵襲號角的嗎?”

“稟長史大人,在下北營統領田模,我是發現營中起火後,想來主帳找公孫兩位將軍問詢情況,正好遇到了襲擊守衛的賊人,我率領部下禦敵同時,就讓手下第一時間,去吹響營中敵襲號角的。”

田模鬆開捂著腰部傷口的手,面色嚴肅的,對曹劉拱手回答道,曹劉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另外三個統領,臉色難看的說道:

“營中失火,東南兩營失火,東南兩營就有失察之責。營中敵襲號角吹響,直到我來,都未見東南北三營有人,前來檢視和救援,你們三人,就是這麼當統領的?來人,綁起來等後面查清所有情況,再行處置。”

裴元紹聽到曹劉的命令後,直接帶人把這三個統領給綁起來了,這三統領雖然都是公孫昭的人,進帳就看到公孫昭昏迷在軟榻上,地上是公孫才的屍體,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曹劉名義上是他們的主官,三人本想辯解一番,但看到曹劉那嚴厲的目光,和帳內不屬於軍營計程車兵,都很識時務的,沒做任何反抗,老老實實的接受了。

“不管今晚事情因何而起,我對戍衛營的表現,非常的不滿意,就你們這樣的反應速度,還指望你們來保衛遼東郡嘛?還有,我記得不是有八個統領嘛?其他四人,還有公孫德去哪裡了?”

曹劉明知故問的,繼續呵斥道。四個統領都支支吾吾的,給不出解釋,曹劉佯裝惱怒的繼續說道:

“作為軍中統領,什麼都不知道,也真是稱職啊!田模留下,其他人帶下去關押起來。

高順,你和裴元紹就先留在營中,統計營中損失,查明今晚失火原因,還有這些襲擊之人的身份,所有軍士均交給你節制,如有違抗者,軍法處置。”

高順和裴元紹得到命令,就出去主持軍營中事情了,曹劉又看向了田模,此人遇事處理果斷機警,和其他人比起來,還是不錯的,又是軍營中的老人,也許能為自己所用,於是開口問道:

“你是襄平田家人?”

“回長史大人,我並不是遼東郡人士,是漁陽雍奴人,我是和兄長一起從軍後,來到的遼東郡。”田模回答道。

田模一點都沒覺得,曹劉把那三個統領給綁了,有什麼問題。他自己要不是有傷,都想打那三個廢物一頓,只是不明白曹劉把他留下,要做什麼。

“哦!原來不是遼東本地人啊!那你兄長現在在軍中任何職務?”曹劉繼續問道。

曹劉之前就在腦海中搜尋了一遍,好像從來沒聽說過田模這麼一號人物,留下他想先確定下是不是田韶那邊的人,既然不是,那回頭讓高順考察一下,本來想讓他下去養傷的,但聽到他說和兄長一起從軍而來,就隨口多問一句。

“家兄並沒有在軍營中,他在遼東屬國,是公孫瓚的部下,現在也是軍中的一名統領。”田模答道。

“那你兄長叫什麼名字?”曹劉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

“家兄田楷!”田模因為傷口的疼痛,已經有點保持不住恭敬的姿態了,深吸一口氣,繼續回答道。

“好,田統領,你先下去好好養傷吧!回頭你就跟著高順一起負責營中的事務吧!”

“謝長史大人,屬下一定會盡快養好傷,為長史大人效力,好好跟隨高將軍辦事的,那屬下就先告退了!”田模聽到曹劉的話,心中有些驚喜,看來自己這是被曹劉看中了,連忙忍著疼痛,對曹劉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