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反對開這個會,卻是很好奇為什麼還要討論這些,事情不夠清楚嗎?還是各位都不知道現場的具體情況?我就預設大家是沒看過錄影的,所以我便再重複一遍吧,現在有19個輕傷者,7個有較為嚴重骨骼損傷,1個重傷……”

眼睛銳利的中年人剛翻過手裡的紙質報告,又翻了回去,搖頭說道:“我不想再強調了,事情就是如此,現在就該從速從重的處理了,才是最優選,還要把別的事情扯進來,未免是在避重就輕。”

話音一落在場幾人紛紛看向對面的女人。

女人的外表很好,氣質也同樣出眾,一身得體的制服,同樣沉默看著手裡的報告通知。

見對方遲遲不做回應,中年人嚴肅的敲了敲桌子:“蘇主任請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很抱歉我有些分神了。”女人扶著眼睛,思考了一下將報告快速翻動幾乎是到最後一頁了,才接著說道:“陳思琪和陳曉陽兩人是和許闌珊有矛盾且屢次在言語和肢體上有過沖突?從其他學生口中還有監控也能見到是這倆人……”

“蘇主任!!”中年人板著臉仔細地看著她。“問題已經不在這裡了,是那個叫姜月的學生打傷那麼多人,問題只有這個,現在要解決的也只有這個,需要儘快處理了,不要引發學生的騷亂和輿論。”

“王校長您說得也沒錯,卻只是想解決麻煩不想著解決問題本身,我能接受姜同學的處罰,那兩個校園暴力的主使者又該是怎麼個說法呢?”女人依舊不抬頭在翻著資料報告,但這極其不禮貌的行為卻也沒有人特地指出來。

終於像是看完了,她皺著眉頭說道:“不僅最重要的描述放在最後,而且明明是受害者一方的許同學和柳同學卻沒有任何遭遇記錄?”

這下子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了,這個蘇主任真的是不講究,王副校長已經說得明明白白了,其他的不論,現在就只是說姜月打人這一件事,她自己也同意姜月該受到處罰,那還揪著其他事情不放,未免有失計較。

是的,其他人也知道那兩個在醫院的人本來才是施暴者,但真的架不住他們現在都躺在醫院,而姜月這個意外因素卻過於搶眼。

那沒有姜月的話,這些個人對許闌珊又能幫助到多少呢?答案是不能,不然的話早在兩年前許闌珊就不該只有一片灰暗了。

這種事情真沒那麼容易解決,就像一杯水混入一滴墨,孰是孰非,現在已經分不清了。

儘管如果那應該也可以有些作為的才對,又怎麼至於發展到許闌珊那種地步呢?

或許還有其他因素干擾,但許闌珊的現狀就是如此,當真如她之前放眼所望去都是黑色的一般,除了那隻姓柳的小老虎,直到現在也才多了一個姓姜的。

中年人根本不管,把報告往桌上一丟,乾脆說道:“不用討論了,交給教務處按校規直接開除,再將這件事寫好處分通報,該配合警方立案也好好配合,儘量把影響做到最小。”

蘇紫月不說話,甚至眼神都沒有一絲波動,其他人本來還想附和王副校長几句的,見此又把臨到嘴邊的話吞嚥了回去。

就在要這樣敲定的時候,容陽第二中學那個大腹便便的老校長才姍姍來遲。

“沒有影響到大家吧。”老校長見著眾人都很嚴肅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事情我也知道了,上級傳來通知直接轉交容陽警方處理,我們只要配合好就行。”

這下子,沉默的可不止一個人了。

“校長,這是為什麼?不該我們把事情定性了再發表宣告嗎?為什麼變成警察來接手了?”王姓中年人不止是驚訝了,要知道警察來處理和學校有沒有參與權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一旦其他問題爆發且公開了,那學校的信譽以至於他又該怎麼辦?

老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