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些諺語說的那般,奇怪的事情總是接踵而至,不會單獨存在。它會在人最鬆懈的時候,突然就猛地來上一擊,能承受得住最好,不然的話也只剩一抔黃土。

姜月收起那副有些詫異的表情並逐漸變得冰冷。

這行為惹來對方頻頻回顧。

誒?這是怎麼了?

“小弟弟是有什麼煩心的嗎?嗯?白問了,但也不能凌晨了還在河邊走,那樣會很危險的哦。”一個身形高大的女人從陰影裡緩步走了出來,表情也很淡然,看不見任何緊張慌亂。

真的很高大,姜月目測至少比他高一個頭。

宇祈願則再度輕笑了幾聲。

她跟陸曌鳴不同可沒有對什麼大城市的新奇感,但她也是個閒不住的人,就著夜間她和陸曌鳴收拾好行李,草草地在古家住下了。

一番忙碌過後反而更加有精神,就想著出來逛逛,也隨便看一下當地風土人情,巧的是她又看到了就在不久前那個夜晚跑步的少年。

而且好像還處於一個非常不妙的狀態。

那她肯定是得上前看看具體情況的。

在她的視線中,姜月頭上凝聚起一層淡薄的黑氣,並呈現一種愈發不可收拾的姿態。宇祈願沉默了好一會,眼睛微微眯起。

人死後或者藉助奇特物品所凝聚而成的魂體,隨便怎麼叫反正就是一種憑藉特殊能量存在的,在這一刻並不能被任何人直接就觀測到。

而魂體又有一個變化的過程。

首先只要依舊是魂體,那就極其難以被發覺;而沒有主意識的魂體會潛意識向一些情緒濃烈到一定程度的人所聚集,簡單來說就是,在這裡不幸只會迎來更大的不幸。

這種變化導向只會使魂體的另一面被無限放大。

當它們變成怨靈後,就像是與現實做了一定的互動,原本混沌的意識才能迴歸自我;但無論怎樣都與人類不同的,魂體迴歸自我後,卻存在一種惡念,還有強烈的破壞慾。

也不一定是所有魂體都會成為怨靈,也不是說被這種東西吊在人身後就會如何如何,終究是個機率問題,所以災難是不確定又無休止的。也不是不能控制,但消滅總是要比其他任何辦法要好用得多。

所以當魂體迴歸自我,能夠一定程度影響到現世的時候,它們就有了另一個響亮的稱呼:怨靈。

怨靈也只是個統稱,想換別的叫法也行,大部分怨靈生前都不會是默默無聞的人;而越高層次的人轉變成怨靈這種特殊存在形式也就越困難,因為代價很大,能不用走向殘缺且無意識的魂體,而是一步直接成為怨靈,那世間的很多人可不會在意什麼怨靈附帶的影響。

就不說那些附帶影響是可控的,就算不可控又怎麼樣呢?

這就相當於第二條命了,存在形式不同而已,有的是各種辦法解決,歸根結底時間才是最公平的,任你萬般能耐到頭來都是黃土一瓢。

而且宇祈願沒有見過什麼大人物會去轉化成怨靈,聽過倒是聽過,但根本就做不到延長壽命,反而死得更快了。

存在形式越高等,那做什麼都得付出相應代價,而很多人往往都付不起這個代價。

這東西跟妖怪還不一樣,幾乎是無窮無盡的,好像只要人存在一天它們就會相伴著,這可讓已經是瀕危生物的妖物們羨慕不已。恨不得當場做個交接,讓大妖們來當這個怨靈,要不是現今生存環境開始好轉,指不定真有大妖去打這個主意,都要絕種了,哪還顧忌那般多東西。

宇祈願笑完後還是很認真的對姜月來說:“打起精神來,生活哪有那麼多糟糕的;我就知道一個人,好像不管是天大的麻煩都不能壓垮她一樣,或許存在個例,但這都不重要,我也見過挺多事後才來悔悟的悲劇,說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