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舒斌尷尬的伸手也不是,縮手也不是。

一時愣在那裡不知如何回答。

林清淨將他手中銀錢取走,說道:“罷了,我看你這半年也是乖順。學習也是認真。我本想過些時日就傳你傷寒藥方。只是你如今卻如此迫切。我也不是那種不給別人爬高的機會。今日就提前傳你吧。”

說完,還不放心的叮囑一番道:“你年紀還小,切不可養成亂花錢的毛病。看看如今,半年不到,給你發的銀錢愣是少去二十五文。”

戈舒斌連忙應是。

林清淨也不再說他,讓他起來,然後才從袖中掏出一張紙來,遞給他。

“如今我把藥方配比送於你。從今日起,以後的風寒藥都有你來配,我不再管。”

戈舒斌大喜,又是磕頭感謝。

第二日一早,天剛矇矇亮,戈舒斌就起了床,來到觀中。按照手中的藥方,將風寒需要用的草藥用小稱稱好,燒水煮藥。

一連半個月,每日都是戈舒斌操勞,林清淨收錢。然後分的一份給戈舒斌。

半個月,戈舒斌勤勤懇懇,將這個藥方記得牢靠。

這日煮好湯藥,坐在灶房內。戈舒斌不由有了別的心思。

如今那道士的風寒藥方我已經學會,且這道觀也是我的名下。既如此,這兩日不如將道士趕走,我找村中長輩做套道袍,自己當個觀主,也能發財。

想到此,戈舒斌不由暗喜。只他還年輕,臉皮薄,不好意思現在就趕人,就決定再等三日。

第二日,如往常一般來到觀中,就要配藥煮藥。

卻不想今日被林清淨攔住。

“如今已是春日。風寒之症已過,卻是時疫來襲。你不懂藥方,抓不來藥,今日開始我來配藥,你只管燒火就行。”

戈舒斌一聽,心頭髮涼。

沒辦法,只能又是每日燒火,煮湯。

從春日煮到秋日,好不容易存夠五百文,戈舒斌又乖乖來到觀中,跪下求著林清淨學那時疫之法。

林清淨這次也沒多說,取了錢,將藥方交給他。只讓他好好做。

戈舒斌打碎牙嚥下。

辛苦將近一年,最後一看。賺了不少,都還回去了。

這日,戈舒斌正在燒火煮湯,就聽觀外有人叫門。

“林師傅可在?”

聽到聲音,林清淨、戈舒斌都出了觀門,來到近前。

逮眼一看,卻是個不認識的。

來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見了一個道人站在眼前,哆嗦著上前道:“可是林師傅?我是隔壁小崔莊的。聽著最近有傳,說小戈莊來了位神醫。這才找了過來。”

林清淨謙虛了一番,然後問道:“這位大娘找來,可是身體有恙?”

婦人沒有學問,聽不懂他說的話。但是能明白他的意思。擺擺手,從背後的籮筐裡掏出一隻雞來。

“這雞是我家養的,已經餵了兩年,原來叫鳴最是響亮,卻不想前日起,每日裡耷拉著,偶爾叫著兩聲,也是難聽的要命。

本想著趁著還沒出事賣了換錢,卻不想人家一看如此都不願要。我們家窮,又捨不得自己吃掉,這才找來,看看師傅能不能治好我這隻公雞。”

戈舒斌聽了婦人的話,好懸沒有笑出聲。

這道人今日後不僅要做個醫人的大夫,還要做醫獸的獸醫了。

林清淨裝作沒聽到,逮眼看向那公雞。

一眼看出,那公雞卻是被吸了陽氣。

暗哼一聲:鬼怪按捺不住,要出來作怪了不成?

心裡這般想著,他卻沒有說出口。

只是對著婦人說道:“我觀你這公雞好似虛了些,我開些藥給你,你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