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小二哥好似被氣笑。好一會才停下,接著說道:“最近又有傳言,說道君一脈已被朝廷認可,當作國教正統傳誦天下。那張小三的祁天觀有了這層關係,還不知道如何害人呢。”

講到這裡,小二貌似不好的輕輕扇了一下自己嘴巴,歉意道:“公子玉漱蘭芷,那道觀肯定歡迎。今日就說到這裡,小子店裡還有事,我先忙去。有事你喊我一聲就行。”

說完,急匆匆地出了屋。

方仙賜趕忙起身謝過小二,送出了房,順手將房門帶上。

回了屋內,就見林清淨一臉鐵青坐在那裡。

“師父,如今這般,如何是好?”

林清淨過了片刻,才洩了心中憤怒,說道:“罷了,今日且先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你隨我一起前去祁天觀,給那道君祖師上柱香,問一問這祁天觀如此要不要管。”

方仙賜知道師父這是氣急,也不敢再說,乖乖回了自家屋內休息,以待明日。

第二日一早。

兩人草草洗漱一番,林清淨拿著經卷,方仙賜揹著書筐,兩人閒閒散散的逛到了祁天觀。

道觀門外開了一個偏房,此是進觀燒香需要買的香。

別家的香卻是不讓進祁天觀。

觀主發了話,道君只認自家觀中的香,別家拿來的香聞不慣,吃不好。

所以,一大早,前來排隊買香的擠擠挨挨。

林清淨感嘆道:“看樣子,這道君也是個挑嘴的主。”

哪知前面排隊的人聽了,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轉過身來,趕忙勸道:“小兄弟,道君觀前,可不敢胡說。小心道君感應,給你個責罰。”

見有人接話,林清淨也樂的多瞭解一二。

駁斥道:“這位兄長確是多慮。若那道君真的靈驗,為何觀中人等如此行事,也沒看到道君顯靈。多是以訛傳訛罷了。”

前面的人是個生意人,聽了林清淨的話,詫異問道:“既如此,為何你還來求香?”

林清淨故作苦惱道:“來年就要秋試,我本是出門訪友,一驗自家才學。家中父母知道我路過這高密縣,來前吩咐過,務必要求得道君祁天觀中的香,保佑自己明年高中。所以這才來此。”

停頓片刻才道:“誰知來此卻發現不是個事。這祁天觀怎麼如此愛財,看著不像那出家之人,倒像個善鑽營的生意人。”

前面的仁兄聽了可不高興。

趕忙插話道:“小兄弟可不能如此說,咱生意人最講究個和氣生財,公平買賣。可不像這觀中。”

越說聲音越小,仿似怕被聽到。

兩人正說著話。卻見一個頭蓋員外帽,一身錦繡的老員外徑自走到觀門口。

林清淨剛想問那員外為何不買香。

卻不想守觀的一個道士趕緊起身迎了上來。

“駱員外,你老早啊。貧道給你稽首了。”

駱員外抬起昏花老眼盯著道士看了一陣,才嘟囔道:“趙小四,今日是你在這守門啊。放我進去,我今日要聽張觀主講經,學那道法神通。”

趙道士卻是攔了下來。陪著笑臉道:“駱員外,今日卻是不行。今日觀主陪著青州府來的德亞真人在談玄論道呢。”

駱員外一聽,卻是不依。

“前日裡我可是給觀中捐了五百兩紋銀,你那大師兄交代過,今日裡來這裡聽觀主講經,學那長生之道。”

又是歉意一笑,趙道士解釋道:“當日不知那青州府會來人。所以大師兄定了今日這麼個日子來。但是沒法,觀主今日沒空,你就是進去也聽不到講經。且當日捐銀不止你一人。大家都將時間挪了。”

見沒辦法,駱員外只能作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