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後,蔣婦人一家還是關在柴房內。

張觀主也沒說放他們歸家,只是吃穿用度一應卻是上了心。

只是不知為何,那蔣鳴漢子到了如今還是不能醒來。

不知不覺,待在柴房裡已有七日,這七日裡也沒人來尋麻煩,蔣婦人就帶著小兒在這柴房裡唸經。反倒成了稀罕景,惹得觀中許多人來看熱鬧。

這日晚上,蔣真帶著幾個惡道卻是來了。

“蔣嫂子,這幾日過的可還好?”

蔣婦人卻是不待見與他。懶懶看他一眼,說道:“如此晚了,你卻還找來,想必是有事要說吧?那就快些說吧。免得一會耽誤我們休息。”

呵呵一笑。蔣真也不在乎蔣婦人的怠慢。續著閒話道:“是有些事頭找來。這不前些天嫂子給了我們觀主半株參王嗎?這幾日觀主的修為那可是蹭蹭的長。只是好久不長,今日那參用完了。觀主就苦惱。他一苦惱,我們這些下首的就難辦,所以這次求來,還是想著嫂子將那另外半株參王交了出來。”

聽了蔣真的話,蔣婦人卻不願。只是說道:“當日我與那張小三說了。若是他以後改邪歸正,愛惜鄉鄰,我自將那參王給他。但是如今我觀了他這幾日也沒有見個動作,手底下還是如此狼狽之人。”

指著自己,蔣真哈哈笑道:“我是狼狽之人?嫂子真是會夸人。今日來可不是求你給藥。看在一個村的,好言相勸,若是個沒眼力的,可別怪我親自上手,到時候我若是搜身,那蔣鳴哥可不要有意見。”

蔣婦人卻是淡然一笑。道:“道家祖師曾為了救人捨身去往冥府,佛家大能也曾化作白骨紅顏救贖世人。我這副皮囊你若是喜歡就拿去便是。只我告訴與你。此乃道君道場,你等如此作為,當心道君怒目,天威降臨~”

這一聲,卻是唬的幾個惡道不能言語。

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真的怕了道君,蔣真躊躇了半刻,無能吼道:“去,外面尋個婆子來,給這個不知好歹的搜身。待搜出了參王,看道爺如何整治你們一家。”

隨身的惡道趕忙跑出去一人,不多久帶來了一個婆子。

“將這婦人帶到一邊去給我搜身,看看身上是不是有半株人身。你個老婆子眼睛給我瞪大了,不準漏掉一處。若是敢應付了事,我必不饒你。”

婆子聽了顫顫巍巍的走到蔣婦人跟前,難為的跟她到了一處隱秘處。

半晌出來,婆子說道:“全身都是搜了,卻是沒有任何東西。老婆子眼睛瞪大,整個身子都是搜遍,卻找不到任何東西。還望道爺相信婆子,放婆子還家。”

眼看著沒有尋到寶藥,蔣真也是無法。終歸是怕了那道君,不敢親自上手,帶著眾道士灰溜溜的走了人。

蔣婦人見眾人都是走了,這才嘆了一口氣。

“渡人難,渡己更難~”

又這麼過了七天。這七天,整個祁天觀黑雲壓頂,人人自危。關在柴房內,都能隨時聽到張觀主的咆哮。

這日晚上,柴房門被一腳踹開。闖進來幾個惡道,不由分說,將蔣婦人一家架起來帶走。

彎彎繞繞行了一會,來到了道觀後院空地上。

空地上站滿了道觀的道士,看樣子,道觀的道士今夜都是在這。

邊上堆著一堆的乾柴。

蔣真正在安排眾弟子搬桌挪凳,好似等待貴人。

看到蔣婦人一家被架來,蔣真好似惡了心一般,讓著惡道給他們三人隨便丟在地上。

就這樣,眾道士有活的幹活,沒活的如惡狗一般站在那裡狠狠盯著蔣婦人一家。

不多時,張觀主領頭,帶著一個道人進了這後院空地。

蔣真趕緊領著眾道士給觀主行禮。復又給那進來的道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