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讀秒聲仿若聲聲戰鼓,敲得人心跳加速。

待那“一”字落音,虎頭山方艙廣場中心的電磁脈衝塔瞬間仿若被點燃的巨型火炬,光芒奪目得讓人睜不開眼,洶湧澎湃的能量在塔周身匯聚、湧動。

殲擊機指揮官正猙獰著面目,唾沫橫飛地下達投彈指令:“哈哈哈!矽基的勇士們!大展身手的時候到了,把彈藥統統傾瀉出去,讓這地方化為灰燼!”

話語剛脫口,突兀間,一陣尖銳刺耳、仿若要撕裂耳膜的“滋啦”聲灌進耳中,他手指剛觸碰到飛機武器艙按鈕,準備釋放那致命火箭彈,卻驚愕地發現按鈕毫無反應,接連猛按幾下,依舊死寂沉沉。

“搞什麼鬼!”他雙眼圓睜,眼球似要蹦出眼眶,心急如焚又茫然無措,眼看即將大功告成,攻擊裝置卻莫名“啞火”了。

此時,他完全沒留意到前方廣場中心,那座電磁脈衝塔頂端正快速聚起一個巨型的圓形光暈。

光暈仿若一個不斷膨脹的能量巨獸,內部電芒閃爍、仿若無數銀蛇狂舞,不過眨眼間,轟然炸裂,化作洶湧澎湃的能量浪潮,以摧枯拉朽之勢向四周空中席捲而去,將那整整五千架敵機統統裹入其中。

剎那間,所有飛機中“滋啦滋啦”聲不絕於耳,仿若惡魔的咆哮。

強大的電流如千萬道鋼針,無情穿透機身,座艙內儀表盤指標瘋了似的亂顫,轉瞬便因過載“咔嚓”撞斷,各種指示燈仿若鬼火閃爍,隨後熄滅。

飛機瞬間失控,機身劇烈搖晃、打著旋兒,如折翼的飛鳥,接二連三、一頭扎向地面,揚起漫天煙塵。

敵機指揮官方寸大亂,雙手慌亂地在操控臺上摸索,試圖重新掌控局面,可飛機像脫韁野馬全然不聽使喚。

眼瞅著周圍戰機似雨點般墜落,他瞳孔驟縮,心提到了嗓子眼,使出渾身解數猛按彈射逃生座椅開關。

可座椅仿若沉睡不醒,毫無反應,整架飛機恰似被抽乾了生機,冰冷而死寂,只能絕望地隨著墜落洪流,一同奔赴覆滅。

短短十分鐘,五千架敵機便折戟沉沙,殘骸遍佈整個南市。

虎頭山周遭那廣袤無垠的方圓十里之地,往昔的死寂靜謐已被徹底打破,如今仿若成了一片末日廢土。

一架架敵機如折翼的鋼鐵巨獸,裹挾著滾滾濃煙,裹挾著破碎的“羽翼”,裹挾著機毀人亡的慘烈,從蒼穹之上頹然墜落,狠狠砸向大地。

剎那間,“轟——轟——”的爆炸聲交織成一曲死亡的交響樂,聲浪似洶湧澎湃的怒潮,排山倒海般響徹雲霄,震得大地都瑟瑟發抖,每一聲轟鳴都似在宣告著命運的無常與殘酷。

那飛機上原本被矽化的駕駛者,在機體粉身碎骨之際,竟化作一粒粒閃爍著冷冽光澤的矽晶,恰似破碎星辰的碎屑,七零八落地散落在焦黑的土地、嶙峋的怪石間,帶著幾分詭異和奇譎。

可這靜謐不過片刻,地上的矽晶珠子仿若被神秘而邪惡的力量牽引,開始不安分地顫動起來。

它們相互間似有磁力吸附,緩緩靠攏、聚合,須臾之間,便再度重塑身形,成了一名名身形硬朗、透著金屬冷光的矽基戰士。

他們動作整齊劃一,眼神空洞卻透著機械的堅定,如被操控的木偶軍團,源源不斷地朝著一處開闊平地湧去。

不多時,那片平地上便烏泱泱地聚集起萬人有餘,恰似一片銀色的鋼鐵洪潮,湧動著令人膽寒的肅殺氣息。

盤古戰艦那宛如科幻蜂巢般的作戰指揮中心裡,氣氛凝重得仿若空氣都已凝固。

秦宛如身姿筆挺地佇立在前方那佔據整面牆的巨型螢幕前,螢幕的冷光映照著她白皙卻堅毅的面龐。

一雙美目緊緊鎖住畫面中不斷變換的戰場局勢。

她秀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