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下打量著白映雪,雖然看不出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但我覺得,還真像小妹說的那樣,說不出在什麼地方,這個女人發生了微微的變化。

我跟這個女人太熟悉了,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銘刻在我的腦海裡。過去的白映雪,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也是高興的,但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一種淡淡的憂傷,現在這樣的東西沒有了。

是什麼人能讓她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我上下打量著她,她的面板比過去更加的嬌嫩透明,嘴唇比過去更充滿著性感,眼睛似乎比過去更加的明亮,畢竟已經是快30歲的女人,現在的白映雪,似乎比我離開之前還年輕。

能讓一個女人如此高興,除非有兩種,一個是她的事業,再一個,就是心裡裝著什麼男人。

白映雪是事業心非常重的人,儘管這段時間事業處在低谷,但她時刻都有奮發向上的心,這段時間也的確像是打了雞血,渾身上下都充滿著力量。

另外,一個能讓女人如此興奮的,就是心裡裝著男人。

難道她的心裡又裝著什麼男人嗎?

跟她有婚姻關係的那個男人早已不知去向,而我無非是為她提供歡樂的一個額外的角色,她找一個屬於自己的男人也無可厚非。

如果是這樣,我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

“有為,你怎麼這麼看著我?難道我變了嗎?”

“你這段時間工作很緊張嗎?我聽小妹說,你每天都在忙著應酬。”

白映雪高興的笑著說:“我們是做什麼的,你不會不知道吧?有半年的時間,我幾乎沒怎麼做事,跟外界的關係也幾乎中斷了。現在集團上下的確呈現出很好的局面,這跟濱海市慶祝特區成立40週年的大環境有關係,集團也準備趁著這股熱潮,打一個翻身仗。我是大專案部的人老人,我也得給你們做個表率不是?”

“你負責的那個跨海大橋的專案,現在進展的怎麼樣?”

白映雪在我的臉上輕輕打了一下,親暱的說:“有為,虧你還能想得起我負責的這個專案,正好你回來了,我想跟你談一談。”

我連連擺著手說:“這專案你跟我談有什麼用?我又不是你的領導,我又沒法解決一個這麼大型的專案最後審定和拍板。”

“你怎麼這麼快就拒絕我呀,我跟你說,這段時間經過我的努力,發改委已經對我們三家的資質進行最後稽核,也就是說,我們很有機會,但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那個人的手上,我現在沒法保證我們能不能最後拿下來。你不管這個專案,你也要幫幫我。”

“這麼大的事,我可沒法幫你。”

白映雪並沒有生氣:“想不想跟我喝一杯?剛才你喝酒了嗎?你能夠回到這裡我還是很高興的。”

“我們去的是金九龍大酒店,你猜我在那裡看到誰了?”

“你們怎麼去了那裡?人家歡迎你們嗎?在金九龍大酒店,你當然是看到了李大軍。現在我們跟李大軍又不發生任何往來。”

我不想把夜總會的事跟白映雪說,這畢竟是我自己的生意,我說:“剛才還真的沒喝酒,正準備喝,李大軍去了,這酒也就沒喝下去。我們兩個喝一杯。”

“是的,真應該跟你喝一杯,我聽說你在北京做了不少工作。周凱陽表揚了你好幾次,董事長都對你很滿意。”

我苦苦的一笑,也不好說什麼,拿過一瓶紅酒,兩個杯子,倒上酒說:“看來你的精神頭挺足的。”

剛要碰杯,桌子上的手機響了,這是白映雪的手機,白映雪說:“等一下。”

趕緊過去拿起手機,我看到白映雪的表情顯得有些緊張,然後離開房間,到陽臺去打電話。

我雖然不關心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