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講“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絕對是真理。之所以大家都覺得風月場裡的女孩慣會騙人,是因為那不大會騙人的、不會逢場作戲的早被淘汰了。所謂“好賭的爹,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和懂事的她”,這樣的話術是基本功。人家風月場中人,一個眼神一個笑容都是打磨過練習過的,尋常人家出身的哪裡受得了她們這些攻勢。於是陸斌徹底陷了進去,和這陪唱女二人你儂我儂、蜜裡調油,沒多久都要開始談婚論嫁了。

可好景不長。這個女的之前其實和大龍一直好著,後來大龍因為幫朋友看場子,出手打傷了人。這一下公安要抓他,他就跑到外地躲風頭。

大龍跑路了,這女孩沒了依靠,便來到歌廳做公主,也算是自食其力。後來認識上了陸斌這個金主,這女孩便打算以陸斌為接盤俠,所謂“找個老實人嫁了”,也算是尋個正經出路。於是這小妹更是用盡渾身解數,讓陸斌欲罷不能。

大龍那邊跑出去躲了段時間,打聽得朋友這邊已經把事情擺平了,他看沒啥事了就又溜了回來。回來後自然要找老相好聚聚,這一下就和陸斌對上線了。

大龍是個沒事還要鬧一鬧的潑皮破落戶,從小打架打到大,還幹過翻砂工,身體素質好。陸斌本就是莊戶人家出身,莊稼把式這套比如掄個鋤頭耍個鐮刀還行,哪裡會打架,戰鬥力和大龍比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兩人單獨放對,結果陸斌上來就被大龍一電炮打到左眼上,封了眼。這基本上就沒法打了。大龍又是接連兩拳,打得陸斌鼻子竄血,再補了一腳給陸斌踹翻在地。

陸斌身邊那群幫閒,吃喝玩樂、賭錢喝花酒什麼的風流情調都有一套,打順風仗佔便宜,上去踹兩腳也不是不會。可真遇到硬手,一個個都是屁股向前臉向後,只會逃跑的。看大龍來的兇猛,這幫人把自己老大扔在那一鬨而散,沒一個講義氣的。

大龍倒也沒太難為陸斌,踢了他幾腳便讓他滾蛋,自己抱著陪唱女快活去了。

陸斌傷的其實也不重,但關鍵是臉上受傷,被打得和熊貓一般,躲在家裡半個多月這黑眼圈才算下去。陸斌這口氣咽不下去,也太丟人。

這次捱打堅定了陸斌混社會的決心。傷好後他痛定思痛,和那些不講義氣的幫閒徹底斷了聯絡,開始蟄伏在村裡招兵買馬,專門找那些沾親帶故、身強體壯並且腦子不太好使的半大小子。沒多久又拉起一支隊伍。

不過他倒是也不出去亂搞,只是帶著這幫人四處幹活,賺些錢花,一時間風評倒也不錯。

後來他又有幾次遇到大龍,衝突起來都是以吃虧告終。陸斌自此恨大龍恨得牙癢癢,但又沒啥好辦法,畢竟自己沒人家專業。大龍更是志得意滿,沒事時還挑釁挑釁陸斌,以讓他吃癟為樂。

前些天陸斌發現大龍跑來明尚小區,以為是要來尋自己晦氣,沒想到是奔著尉遲宣去的。

陸斌當初被趙學峰蠱惑,想宰尉遲宣一刀,訛些物資,沒想到被阿忠輕輕鬆鬆破解,還搞得差點後院起火。拿了東西的那兩個婦女回去後真的就開始聯絡親朋好友,想綁了陸斌去領賞。

陸斌後知後覺,差點中了招,要不是有個小弟無意中聽到了那幾個人的計劃,陸斌真就可能被送到尉遲宣那裡了。

陸斌趕緊調集心腹,平定了這一場已經有些成型的內亂,心臟病差點嚇出來。

可怕的是,這兩個婦女其中一個和他還有些親,都頂不住誘惑要賣了他。別人會如何,還用想嗎?

還好這事消滅在萌芽,自此陸斌看誰都有些不相信。不過吃了這一場驚嚇,他也不敢去招惹尉遲宣了。

陸斌發現大龍衝著尉遲宣去之後,便存心看熱鬧。大龍被耍了一通,陸斌看到總算有人讓仇家吃癟,高興的沒法沒法的。晚飯還開了瓶二鍋頭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