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白光閃過,轟隆隆一道炸雷在屋裡眾人的耳中震響!

風捲動著豆大的雨點斜斜從視窗飄進來,稀稀拉拉的擊打在高瘦中年人驚恐的臉上。

他的三角眼張得大大的,都快要滾出來似的,死死的盯住這個八樓的窗戶,怎麼都想不通這人是怎麼翻進來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鋁合金推拉窗戶被開啟了,一個黑影懶懶散散的跨坐在窗臺上,身上不知道被什麼物質包裹著,雨水打在黝黑光滑的表面輕輕的滑落下來,絲毫沒能滲透進去。

天色暗淡,來人的面容模糊,眾人只看到在那綹被雨水打溼的頭髮下充滿了野性和戲謔的眼睛。

地上本來還不停掙扎的陶夭夭彷彿是突然洩了氣,擺爛似的鬆軟下來,一雙杏仁美目沒好氣的瞅著來人,只剩下被勒得嚴嚴實實的嘴裡咿咿唔唔的哼哼著。

柴哲輕笑一聲,縱身跳到地上,慢慢的向著陶夭夭走去。

鷹鉤鼻中年人很快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右手往腰後一抹,一道寒光出現在手中。

正想對著柴哲說點什麼,兩隻眼睛猛的激凸看向柴哲身後,牙關止不住的不停上下輕磕,渾身頓時僵住了。

只見那扇窗戶外探進來兩隻骨節粗大的巨爪,死死的扒拉著窗稜,尖銳的指甲破開牆壁劃出幾道深深的凹槽。

一個近似狼頭的怪物頭顱緊接著伸了進來,沒想到剛剛把滿是獠牙的嘴伸進屋子就被卡住了。

怪物晃動著看不到眼睛的光滑頭顱發出一陣氣急的嘶鳴,雙爪一較勁猛的向裡一擠。。。。

“哐啷啷。。。嘩啦!!”

在玻璃破碎和磚石崩裂的聲音裡,狼型異形近乎四米的身子總算是擠了進來,只不過在外牆上留下一個巨大的窟窿。

它像小狗一樣擺動了幾下長尾,摔了摔身上的雨滴,咧開一口白森森的獠牙,顫動著滿是涎液的嘴唇緩慢向地上的兩人靠攏。

流線型的骨板帶起一大片陰影,緩緩籠罩住了地上的女人和那個呆滯住的鷹鉤鼻中年男人。

眼看著每一顆都能輕鬆刺穿自己腦袋的尖利獠牙離自己越來越近,中年男人幾乎本能的梗著脖子微微側臉,面無血色的咬緊牙關閉上雙眼不敢注視。

異形口中噴吐出略帶寒氣的氣流近距離擊打在他的臉上,帶著一股子血腥暴虐的味道。

在中年男人滿頭大汗的僵直中時間的流逝幾乎停滯了好久,實際上也不過5、6秒鐘的時間,他才感覺到面前的鼻息稍稍遠離了自己。

他捏了捏手裡的尖刀,並不是想對著面前的怪物刺下去找死,而是將刀緊緊貼在手腕上隱藏起來,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眼前的黑幕漸漸退去,一道光芒照進眼簾,隨之而來的。。。。

還有一張狼型異形血盆大口!

“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連慘呼的機會都沒有,連頭帶肩被白森森的獠牙穿透,隨著異形頭顱的搖擺像個破布娃娃般在空中甩動兩下,就只剩下了肌肉條件反射的跳動。

從進來的那一刻開始,柴哲就沒打算放過這個打陶夭夭主意的男人。

甚至是讓他成為異形寄生的物件,多活那麼幾分鐘都不願意!

看到異形輕而易舉的將中年男人咬死,整個屋子裡的人驚叫著紛紛往各個角落裡躲去,就連廖一軍等人也面色蒼白的連滾帶爬互相推搡著躲向人群身後。

撕扯著血肉,大量的鮮血沿著狼型異形的骨板滑落,拉著絲澆淋在身下的陶夭夭腿上。

一時也被異形兇殘進食的畫面所驚嚇到的陶夭夭,死命蹬著有點乏力的腳後跟,像是蛆蟲般扭動著身子往後掙扎。

眼前寒光一閃,手腳上的束縛盡去,血液衝開被壓縮的血管開始迴圈帶來一陣